何采芹见此,已没有事情做,打算离开,抬脚,却又收了回来,看向杨屠夫,杨屠夫一张老脸实在不怎么好看,她依旧说道:“杨屠夫可是明白‘隔行如隔山’的道理了?”
就拿今日这事来说,如若真的确定为自缢,那么凶手就会逍遥法外,死者冤屈怎么伸?
“……”杨屠夫张张嘴,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采芹严肃道:“所以,以后你还是继续杀猪就好了,别揽这仵作的活儿。说句不好听的,没这精钢钻,就休揽瓷器活。今日这案子,若是定成自缢,只是让凶手逍遥法外外,如若哪日,因着你的验尸结果,抓错犯人,斩错犯人,你可就背着命案了!”
“请记住,仵作手里握着的是人命。”
声调平缓,未见变换。
蒋顺风看着她立在那里的背影,微微敛眸。走得越近,本以为看得越清楚,哪里知道,这走近了方才发现她就像是一团迷雾,让人看不透迷雾中,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杨屠夫陡然抬起头来,看向何采芹,“这位娘子的本事,我服了,是我技不如人。我只想问问,这位娘子的本事从哪里学来的?”话中,已然是多了一丝敬意。
何采芹抬脚往外走,接到院坝里村民们投来的目光,道:“自小读了一些医书,对外伤算是有一些研究,也只懂得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