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程刚一进illusion的包厢门，就闻到浓重的酒味儿。

偌大的包厢内，只有范子励一个人。

他面前的酒台上摆放的都是白兰地，已经空了一瓶的样子，酒瓶倒在桌子上，洒在酒桌上一大片，地上还有一堆摔碎的酒瓶渣子。

范子励的左手虎口处有一个很深的口子。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血滴在沙发到处都是。

齐锦程闻到血腥味便是快步走过去查看他的情况，见到是手上的伤后总算放心了。

齐锦程按动叫扫铃，又叫人送来医药箱，清洗消毒水等。

一系列动作下来，范子励有些惊呆，这是要受过多少次伤，才能练就出来的一手包扎的好本领呀！

老齐，你是战场上下来的军医吗？还是深藏不漏的天赐同事？都这样了，范子励还好意思开玩笑。

看的多了，就会了。刚毕业时，齐锦程还没那么忙，总喜欢跟在天赐身边。

有时天赐加班，他就陪着；夜班里，一连几个外伤患者，天赐处理伤口的样子很专注，很认真。

久而久之，齐锦程看的多了，就会了。

老齐。

嗯？齐锦程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端在手里看着就在杯中晃动出的波纹。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心里若有伤，该怎样包扎？范子励猛灌一口白兰地，呛的他猛烈咳嗽起来。

怎么了？齐锦程明知故问。

范子励看了他一眼，苦涩是笑了笑，老齐，你会对她好吗？

齐锦程没说话，抿了口酒用力吞咽下去，入喉的火热感让他起伏的心平静了许多。

终究是我辜负了她你羡慕吗？哥们儿只是一个醉酒就特么当了爹。范子励一口气闷进一杯白兰地。

也许只有酒精麻痹后才能让他舒服些，心难受的就像被人狠狠地揪着一般。

老齐，你说是不是我平时太放纵自己了，所以老天爷才特么这样玩我。

齐锦程仍旧没说话，看着自己兄弟这样难受，他心里属实不舒服。此刻，他宁愿自己心底永远埋藏那份美好，好似女儿红初酿那般封存，深埋心底便是。

他本来就是想成全了兄弟的幸福，放弃了自己追求的那份执着。可是如今峰回路转，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兄弟二人沉默不语，许久，齐锦程开口道：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