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我没有父亲……”苏昊抱紧脑袋,低声呢喃,摇摇欲坠。
凌萱担忧的看着他:“苏昊怎么了。”
“没事,他只是得到了一些他曾失去的东西。”天蛊婆婆这样说道。
许久过去,苏昊颤抖的身躯终于停下,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眶、爆满青筋的额头看到凌萱一阵心疼。
“谢谢您,今天的我终于完整了。”
苏昊忽然对天蛊婆婆鞠了一躬,十分陈恳的道谢。
“不用谢我,一切都是因果。”天蛊婆婆的脸上布满皱纹,但说出来的话却中气十足。
“请问您知道那个男人去哪了吗?”
苏昊端正的坐着,神情再也不复之前的轻佻。
“不知道,十年前那个男人来到蛊族是想要求我传他天心蛊,可惜最后失败了。”
天蛊婆婆语速不紧不慢,语气平和。
“然后呢?”对于那个从未在记忆中出现过的男人,苏昊急切的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虽然这种感觉十分古怪,按理说就算是亲生父亲,从小到大都未见面,苏昊不应该对他有热切的感情才对。但他冥冥中却觉得,他的父亲与他现在地位有着莫大的关系。
甚至他猜想,自己的师傅是不是也曾教导过父亲,并且受父亲所托,才收他为徒。
如果不是因为师傅年龄不对,并且和他长相完全不同,苏昊甚至会猜测他师傅是不是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没有然后了,然后他就离开了,我也没问他要去干嘛。”
苏昊失望的垂下头,自己的父亲以这样的方式突然刷了个存在感,结果又如烟般消散,仿佛镜中花。
确认自己的父亲没再留下更多信息后,苏昊终于收敛自己的情绪,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无所不能的轩辕君上。
“婆婆,天心蛊是什么东西?我可以试试吗?”苏昊平静的问道。
“天心蛊就是我拥有的这种蛊虫,可以读取人心。蛊族内的所有蛊虫都是对外开放的,能不能成功接种全凭个人能力。”
天蛊婆婆顿了顿,看了眼凌萱,继续说道。
“但每一个接种成功的人都要以蛊虫立下大誓,绝不能做出危害蛊族的事。”
“这……难道蛊族内部出现恶人,也不能对其动手吗?”
苏昊皱起眉头,这个条件实在有些苛刻。己学蛊术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在面对蛊师时多一种手段,同时也能进一步多了解一些蛊师这个体系,可如果不能对蛊师出手,学了蛊术反而是一种掣肘。
“不,蛊族是一个群体概念,对蛊族有利是一个主观概念,并未判定标准。如果你自认为此事对蛊族整体无害,自然不会引起蛊虫反噬。”天蛊婆婆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明白了。”
苏昊点点头,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天蛊婆婆在故意教他如何对付蛊师。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涉及到了蛊虫反噬的问题。天蛊婆婆说的这句话,很明显在暴露蛊族的秘密,对蛊族有害,但她却泰然自若的说了出来,说明她不觉得这样做对蛊族有害。
难道她想借我的手除去蛊族内部一些蛀虫?
苏昊豁然开朗,这是借刀杀人啊,他现在极度怀疑博海市出现的蛊师就是天蛊婆婆想除掉的蛀虫。
“苏昊,你来蛊族不是想学易容术吗?怎么现在又问起天心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