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前牧折生给了灵寰一片叶子,让她将汁液滴在左眼上。
这是什么?灵寰翻来覆去,闻了闻,吐舌。好难闻。
一叶障目,给一些无法掩盖眸色的妖怪用的,不语好心解释,轻轻说:天色不早了,我家公子到了需要休息的时候,小姐最好不要去打扰。
牧折生揉着额头,里面像是有把锤子在一下下敲打,城门人来人往喧闹嘈杂,让他更是不耐道:不语,她算什么小姐,丫鬟。
灵寰分不出丫鬟小姐,呵呵傻笑说:没事没事,什么都行,反正你是我相公。
她嗓门不小,这一句话让出城进城的人侧目。
嚯!好家伙,当相公的做轿子让内人走,丧尽天良!
不言拿出路引,进城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将役鬼收了,换成一辆马车。
不言不语在收拾房间,将房内沙帐被褥茶杯等等全部更换,还点上幽幽冒香味的烟去味。
灵寰看得咂舌,相公,你对我真好。
牧折生抱胸离她三尺远,冷哼,你想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胡姐姐说洞房了你就是我的人以后就要住在一起!灵寰想了想加了句,而且你就要了一间房。
牧折生亮出食指晃了晃,第一,不许叫我相公,我们压根没成亲没洞房。若不是你们闹得动静太大,错把我算了,我说这个做什么。第二,唤我公子,不然就不让你跟了,知道不丑丫头。
丑丫头?灵寰摸摸脸,他们进城天色昏暗,女子是不会在外闲逛了的,故而一路上遇见的不是大娘就是汉子,哪儿见到妙龄女子。胡说,山里我是最好看的,他们都这么说!
她鼓起脸颊气呼呼道:你本来就是我相公,你、你变心怎么变得这么快,我不跟你走了!
牧折生凉凉道:你走吧。
灵寰傻眼,怎么和胡姐姐说的不一样?他不是应该求着自己不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