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着雍容华丽衣裳的闵淑踏进了骁清宫,容静一抬眼瞧见闵淑后,停下手中的活儿,面向她行礼后!”
闵淑瞧见宫殿内一片狼藉,微微蹙眉,问道儿呢?”
容静禀报道下他在柜子里,失心疯好像又发作了!”
“桫儿,母妃来看你了!”闵淑靠近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的桫椤,手指温柔地拂上桫椤的脸颊。
“母妃?母妃……”桫椤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眼里倒映着闵淑的脸孔。
“来,随母妃出来!”闵淑轻而缓慢地将桫椤牵了出来,将他带到床边坐下,半蹲在桫椤身前,浅笑道你“桫儿最乖了,果然是母妃疼爱的孩子!”
桫椤倏然眼神变得凌厉,将闵淑推倒在地,呵呵几声冷笑道爱?若是疼爱就不会让我遭受魔化的痛苦了!”
容静见之,即刻上前扶起闵淑后!”
桫椤起身,步步紧逼着闵淑,怒斥道知不知道魔化解除后的我人不人鬼不鬼,我活着有多痛苦吗?想死却死不了,比做一个傀儡还要绝望悲悯,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桫儿,是母妃错了,都怪母妃没有本事,让你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罪过,你怨我也好,骂我也好,恨我也罢,母妃绝不会有半分怨言!”闵淑潸然泪下。
桫椤瞧见泪流满面的闵淑,心口酸痛,豁然背过身去,不愿再见她,说道走吧,我不想看见你,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就自废千年修为,沦为一个废人!”
“你不要这么对待自己的身子,好,日后母妃不会再来打扰你,你要答应母妃要好好的活着!”闵淑转身用手绢抹去泪水,动身离去。
“殿下……”徐仁欲要出声与桫椤说话。
“滚,都给我滚!”桫椤大发雷霆。
“走吧!”容静四人朝着桫椤行礼后,匆匆离去。
容静他们一踏出门就看见闵淑并未离去,还站在门口,独自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容静出声后!”
闵淑转身面向他们,牵强地笑着,道儿他就交给你们了!”
容静颔首后请放心,殿下他我们会伺候好的!”
闵淑将视线放在张若素身上,说道位姑娘怎么从未见过?今日刚入宫的吗?”
容静说,今日才入宫的,她的名字叫麻雀!”
“麻雀?这个名字挺特别的!”闵淑嫣然一笑,“好了,本宫就先回去了,还是一如既往,不许让桫儿踏出武陵宫半步,这是对他好!”
“恭送魔后!”
容静四人弯腰行礼目送闵淑离去。
容静吩咐道笛你去厨房端清粥过来!徐仁,你也一同去!”
“好!”烟笛与徐仁双双离去。
张若素出声打趣地问道姐姐,你不是说殿下是感染了风寒吗?我怎么看着不像是风寒啊?”
容静解释道呀,是魔后吩咐的,不许将实情告诉除武陵宫以外其他宫的人,对不起啊,麻雀,不是有意隐瞒你的!”
张若素摇首道倒无事,只是想知道殿下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时而疯癫,又时而清醒?”
容静解说道实是这样的,前段时日,魔王他在殿下心中埋下了一颗魔化种子,殿下便做了魔化人,魔化人是将魔人魔化,同时会失去心智神志,稍加施法便能操控魔化人,而且法力也会变得强大,只是魔化人一旦被解除,就会变成殿下这副模样,生不如死,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是魔王见殿下在人族的任务失败,一怒之下便将殿下体内的魔化种子强行剔除了,还下令将殿下禁足在武陵宫,不得私自出去!”
“原来是这样,殿下也算是可怜人啊!”张若素竟曾对在人族对他们大打出手,欲要夺他们性命的桫椤心生怜悯。
“昔日的殿下性格活泼开朗,惹人喜爱,可如今的殿下性格古怪多变,暴躁爱怒,唉,真希望有人能将他从苦海中脱离出来,不要再遭受这些苦罪了!”容静甚是为桫椤感到惋惜。
张若素低头沉默。
“行了,是我话多了,你啊,日后就好生侍奉二殿下,若是待会儿有空的话,我便教教你宫中礼仪,毕竟啊,这宫中人多事多,事多便嘴多,稍有出什么差池,你这个小脑袋可就不保了,到时候我是救不了你的,所以你得好生学学,知道吗?”容静严肃地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张若素的眉间。
“知道了!”张若素露齿浅笑。
“容姐姐!”端着清粥归来的烟笛与徐仁。
“拿给我吧,我去送给殿下!”容静从徐仁手中接过清粥。
烟笛叮嘱道点,烫!”
容静吩咐道笛,你带着麻雀去珍尚坊取下殿下的新衣裳过来,是魔后为殿下定制的,她说魔舞大会将至,虽然殿下出不去,可还是为殿下添置新衣!”
“好!”
容静看向徐仁,说道仁,你若有空就随她们二人一同前去吧,我怕珍尚坊的人会故意刁难烟笛她们,毕竟如今殿下是失了势被禁了足的人,肯定不比大公主,无将军她们的侍女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