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想了一会儿,几个人的目光就是都集中在了那个工匠身上。
这工匠大概二十出头,皮肤黝黑,瞧着有些营养不良,一看就是从小就吃苦的孩子,叫做阿宽。
不过他心地善良,是子语他们在工地上少有的朋友,并且还是一个帐篷的室友。
打从潇琝寰生病卧床开始,阿宽对他们也是十分照顾,而且对潇琝寰的处境也非常同情。一个堂堂的皇子,却因为不受宠沦落至此。
不过,此刻面对邬翎墨他们投来的目光,阿宽惹不住心里打鼓:“你、你们想干什么?”
…
………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邬翎墨、小豆子和阿宽就是从帐篷里出来了。
邬翎墨十分亲昵的挽着阿宽的手,阿宽的脸上已经红的快烧起来了,而且浑身僵硬,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你别紧张啊,好好配合我,等会儿也不要说话,只管交给我就是。”邬翎墨小声叮嘱着。而阿宽现在,就只会傻不拉唧的点头,什么都听她的。
他们往营地大门走去,一路吸引了不少眼球。
“喂喂喂,你们快看啊!那个,不会是阿宽的媳妇吧?”
“怎么可能,没听他说过有媳妇啊!”
“我天,你们是不是傻?这么漂亮的媳妇额,换了我,肯定也不告诉别人,放家里藏起来!”
“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阿宽居然还有这等本事,讨到这么美的老婆!”
众人都是羡慕嫉妒恨,阿宽的脸上只得更红了,小心肝噗通普通的跳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他们就是到了门口。而发现阿宽竟就是邬翎墨的夫君,方才收了贿赂的军官简直是大跌眼镜——这穷小子是祖上积了什么德,竟然让这样的鲜花,插在了他这么一坨大牛粪上!
“军爷,之前真是多谢你了。”邬翎墨上前,娇滴滴的给军官揖了个礼,便是带上小豆子给阿宽挥手。
“你保重身体,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
“……哦!”阿宽傻愣愣的点头,这场戏对他而言实在太受宠若惊了。
邬翎墨和小豆子很快就走远了,并且催动武灵之力,脚下开始飞奔,没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马匹那里,上了马赶紧往城里去。
托了周元柏的福,邬翎墨的空灵戒指里还有些基本的去噪散热的药草。此处气候干燥,想必也是造成潇琝寰高烧不褪的原因之一。
她把药草留给了子语,让他先给潇琝寰喝上,而自己和小豆子则赶紧去城里找大夫。
此处偏远,就是再快,到城里一去一回也得两天。
于是两天之后,邬翎墨和小豆子就又出现在了营地门口,却是这一回,还带了一位五十好几的长辈,手里大包小包。
“怎么?这才看过夫君,就又来了?”军官上前打量着她。如此美人,但凡是男人的话,若有机会肯定都想去说上几句话。
邬翎墨颔首,冲军官彬彬有礼的微笑:“是啊,军爷,我家那口子离开家已久,我婆婆去世的早,公公实在挂念阿宽,听闻我来探望过他,甚至挂念,夜不能寐,这才是没有办法。”
“还希望军爷可怜可怜我们,通融通融,让我公公去见见儿子吧!”邬翎墨梨花带雨的,作为狐狸精出身,演技堪称完美。
并且,又是掏出了一袋钱。
邬翎墨每次拿出的钱都不是小数目,军官哪会有不动心的道理,这会自然又是敞开了大门放行。
但邬翎墨的心里却非常郁闷。
都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句话还真是不假。想之前拿了潇琝寰那无赖一万两救济金和那么多聘礼,现在还真是把这人情债的坑埋上了。
之后那个‘公公’一进了帐篷,整个脸色都是变了。急急忙忙给潇琝寰把脉,脸上的皱纹都全部挤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