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些。”邬翎墨确认,之后又叮嘱了小豆子煎药的方法,便是离开了。
煎药的味道难免太大,若是让营地的人发现就糟糕了,因此小豆子就猫在远处的山林里给潇琝寰煎药。
而邬翎墨趁着夜色返回帐篷的时候,发现了猫在暗处的黑影,不由得一个白眼:
肯定又是那个无聊好色的军官!
那个家伙,经常没事就偷偷往他们的帐篷跑,在外面偷窥偷听,也是够变态的!
“哼。”邬翎墨冷冷笑笑,脚尖一点,就是从帐篷上偷偷开的‘天窗’溜了回去。
一下去,便就钻到了阿宽的被子里。
“你真讨厌,轻点!别把隔壁床上的吵醒了。”邬翎墨一进被子就是娇嗔着,手上还把杯子乱七八糟的抖动。
讲实话,每当配合邬翎墨做戏的时候,阿宽都忍不住的想要怀疑人生。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与如此美人这般,那可是做梦都求之不得。
却偏偏,尼玛都是假的!
“不用怕,那家伙都要病死了,醒不了的。”阿宽配合着讲台词,不过身体还是悲催的有了反应。
“噗!”邬翎墨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实在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幸亏现在熄了灯,黑灯瞎火的看不到脸,否则阿宽真得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
但隔壁床的室友可不止潇琝寰这个病号,还有子语呢!
那军官偷窥的事儿,他们都知道,可邬翎墨也真是,演戏到底要不要这么投入,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再说,万幸自家殿下现在病的不省人事,否则若是被他撞见邬翎墨这样,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乱七八糟的日子也就这么过着,小豆子每次来送药的时候,还会送点野味什么的,如此,潇琝寰堪忧的伙食也总算得到了改善。病情也有了起色。
不过邬翎墨奇怪的是,潇琝寰的身边总放着个小布老虎的玩偶,还总会抱在怀里。他这睡觉的习惯,倒真是和孩子似的。
但这个小布老虎的玩偶已经很脏了,脏的简直都成了黑色。
潇琝寰这人虽然讨厌,可长的干净俊秀,手里拿个这样的玩偶,邬翎墨难免觉得画风奇怪。
给潇琝寰喂了药,邬翎墨就是把那小布老虎拿起来看了看,觉得……真的该洗洗了。
“我可告诉你,这次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以后再敢说本姑娘欠你,你就当心着点!”狠狠指着他说着,反正他也听不见。
但是吧,这潇琝寰的睡脸还是相当耐看的,甚至有些看不腻,就是不知道,徐铉那个禁欲男的睡脸如何。
“嘻嘻!”想到这里,邬翎墨就是笑了出来,之后便就打了盆水,把那小布老虎给洗了。
真的是太脏了,足足洗了三大盆黑水啊!
“我的妈呀,好好一个皇子,咋玩这么脏的东西!”邬翎墨嫌弃的要死,而且也确实是太闲了没事做。
子语和阿宽今天都不在,他们今天要开一整天的工,就连晚上也都要在工地加班加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邬翎墨也确实觉得无聊。
洗了布老虎之后,也就只能打坐练功了,一转眼天就是黑了。差不多快到时间,邬翎墨就偷偷的从帐篷溜了出去,便在石料堆里和小豆子碰了头。
“爹爹现在到底好了没有?我成天给他煎药,弄的身上全是药味,苦死了!”小豆子不满的抱怨,但邬翎墨现在也说不了什么。
“这几天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清醒过来了吧。”说着,又是在小豆子身上闻了闻。
“我说兄台,你该洗澡了。”
“你以为我不想洗啊?这周围根本就没有能洗澡的地方好吗!河里的嗯水早就干了!”小豆子就要气死,受罪的活儿全是他干了,现在居然还被嫌弃!
但没等他说完,邬翎墨就是跑的影儿都没了!
这药味确实是很大,即便小豆子已经拿牛皮纸封住了碗口,也还是会溢出来。
这事至今都没有被营地中的人发现,也是全靠了邬翎墨快如闪电的身手,而且还稳如泰山。
即便这么快速的赶回帐篷,那碗里的药也没有洒出来。
却她回到帐篷之后,总觉得有点奇怪。潇琝寰平时都睡的和死人一样,动都不动,此刻却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好像,还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