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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半年不过一晃而过,公元190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
这半年来,发生了两个对陈锐来说都比较大的大事。
其一,长安方面,吕布长期守卫虎牢关,然而帝都军需怠惰,致使吕布怒而领军回京,后又因为和西凉军不合,长安乱战,吕布部下被郭汜大败,仓皇之下,吕布率领残部投袁术袁绍,被二人猜忌,最终转投上党郡张扬手下。
同时,长安那边,王允见董卓残部比之董卓犹有过之,命徐荣与董卓残部交战,不敌,徐荣弃甲逃窜,王允被杀,郭汜挟持天子,同时向天下宣告,吕布奸诈,为权财杀了董卓。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锐脑瓜子嗡嗡的。
原以为,自己杀了董卓,便改变了吕布三姓家奴的命运,却没想到,董卓旧部最后来这么一手骚操作,三姓家奴什么的,最终竟然还是安在了吕布的头上。
长安事变,可以看作是天下大乱的一个引子。
此前,诸侯虽互不相让,可是行事多少还算有所顾忌,便不会那么没底线,然而,当长安的消息传出来时,天下诸侯便再也没了顾忌。
兖州州牧刘岱,因一些小事,斩杀东郡太守乔瑁,随后安排了一个没听说过的人担任。
180年年末,袁绍因为想要共举刘虞为天子被拒之后,再次出兵冀州,此次,由于提前和公孙瓒说好,公孙瓒便没有出兵,冀州牧韩馥万般无奈之下,让出冀州,得了一个无权无名的将军封号。
就这样,袁绍正式入主冀州。
而陈留这边,由于曹老板日夜练兵,麾下兵卒虽依旧只有六千,却是精锐之师,和张邈的矛盾加剧,倘若再继续下去,恐怕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天下如此,陈留冠军侯府却依旧平和似乎往昔。
府邸后院,蔡琰卧房,陈锐亲昵的拥着蔡琰,眼中满是爱慕。
他们二人结婚也已经半年多了,自然少了那一抹生分,多了丝丝亲昵。
文学女子什么的,果然赛高!
就差一副眼镜了。
又一番,蔡琰嗔怪的看着陈锐:“夫君还是多去看看婵儿姐姐吧,姐姐怀孕,夫君更要多多关心才是。”
陈锐嘿嘿笑:“你和婵儿都是夫君的宝贝,昨天是婵儿,今天自然就是你了,夫君可不是厚此薄彼的人。”
蔡琰好笑又好气的白了陈锐一眼,忽然转移话题:“年关才过,却感觉今年比之去年更加混乱。”
“文姬不是素来不喜看这些战事什么的吗?怎么……”
蔡琰将头埋在陈锐怀里,轻声呢喃:“夫君是名震天下的冠军侯,文姬虽不喜战事,自然也想关注一下。”
“可是,看了这天下局势,文姬便感觉,恐怕不日又要和夫君分开了。”
“……”
陈锐呼吸一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自己这两位妻子果真不是一般人,先前的貂蝉,对待类似事件上,有着惊人的敏锐,每次自己出兵之前,对方都有所察觉。
现在的蔡琰,也不遑多让,虽感觉未必有多敏锐,可是那超过刘皇叔的智慧当真不是盖的,能得到这样的结轮,绝对是自己分析局势分析出来的。
见陈锐不说话,蔡琰更将身子往陈锐怀里缩了缩:“文姬不是善妒之人,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实际上,和夫君相处这半年多来,文姬每一天都心怀感恩,只是,想及夫君可能确实就要上战场了,文姬心下便又感到不舍。”
“唉~”
轻叹一声,陈锐道:“文姬且放心,兖州地广,物资虽不比冀州徐州却也不遑多让,兄长他有凌云志,夺取兖州便势在必行,待到兖州稳定,天下局势逐渐明朗,为夫便接你们过去长久定居,如何?”
“夫君便说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