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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之内,吕布气的哇哇乱叫,宫殿里摆设器具东倒西歪,精致碗筷陶器碎了一地。
却是由于不堪受辱,那吕布已然在这里大肆发泄了一场。
身后,龙椅旁边,一小太监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此人不是先前陪吕布上城墙被陈锐教训的那个中年太监,那中年太监恐怕是被吕布解决了。
而殿下,陈宫张辽左右跪着。
这二人应该算是目前吕布政治集团里的文武官之受,二人一起在这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看着吕布,不叫吕布冲动行事。
三姓家奴,缩头乌龟…
“啊~”
声音入耳,吕布完全忍受不住,怒吼一声:“陈子渊,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来人呐,且取我的甲来!”
“陛下~”
听到吕布命令,陈宫高呼一声,就要劝阻,然而,这次他还没有开口就被吕布打断。
“怎么?朕当年虎牢关下,五万兵马便逼的关东军数十万大军寸步难行,还会怕他陈子渊区区十万兵马了?”
“如今此人这般辱骂于我,我若继续忍下去,便是他日继续做了皇帝,那天下人又如何看我?”
一边在宫女太监的伺候下,穿上铠甲,吕布提着方天画戟缓缓走了下来,行至陈宫张辽二人中间,然后扭头看向陈宫。
陈宫心头一跳,刚才吕布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猛虎盯上了一般,不过,想到自己可是吕布麾下唯一谋士,文官之首,陈宫心里又自得一下,平静了下来。
“陛下~”
“混账!”
滴答~滴答~
偌大的宫殿瞬间安静,陈宫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布,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那里怎么有点湿?
低头看手,只见血红一片,随后,就感觉喉咙处阵阵疼痛感袭来,还有什么东西仿佛流水一般,争先恐后往喉咙那个方向窜去。
随后,陈宫只感觉好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而在张辽的眼中,他只看见吕布停在自己旁边的时候,那张脸就已经黑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有心劝陈宫别再劝了,却碍于吕布就在旁边不好开口,那陈宫果然是没注意吕布表情,依旧是锲而不舍的想要劝阻。
然后,就见陛下忽然转身,手中方天画戟化作一道流星划过,随后,就在陈宫脖颈上划出一道细长伤口。
陈宫竟然还伸手摸了摸?
张辽心里正想着,就见陈宫忽然软趴趴倒在地上,而在脖颈处,鲜血如同被挤压出来的一般飞的老高。
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吕布叫左右太监去收拾陈宫尸体,还说赶在自己回来之前,这里的一切都要恢复原样。
张辽小心翼翼跟在吕布身后,实在是不敢再出言。
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吕布也不说话,二人一前一后行走着,吕布忽然开口:“文远以为,朕应不应该出城迎敌?”
“当然应该!”
张辽的语气毫不犹豫:“神威军十万军,陛下亦是十万大军,论武,陛下尤在陈子渊之上,论将,陛下麾下八健将比之陈子渊麾下二将多出六名,便是死了高顺宋宪二位将军,那也比他神威军多出四名。”
“而且,更关键的是,当年濮阳一役,我等一招不胜,竟然被陈子渊率兵打败,实不相瞒,陛下,微臣每每思及此,便恨不能找神威军报仇雪恨,如今难的有机会,又怎么能错过?”
听了张辽一席话,吕布高兴不已,满意的看着张辽:“文远果然深得吾心,实际上,朕之所以想要出城迎敌,除却陈子渊不当人子,几次三番辱骂于我之外,最主要就是朕也想报当年濮阳一役的仇。”
二人说着,很快便行至军营,吕布也不废话,翻身骑在赤兔背上,然后冷漠看着八健将剩下的六人还有张辽。
“传令下去,全军自南城门出,迎战神威军!”
“诺!”
八健将领命,立刻下去传令,而吕布则再看向张辽:“文远,你去骑兵营,统帅二万西凉铁骑,待朕和那陈子渊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你就带兵从北城门出,绕至敌后,我等前后夹击,定叫陈子渊有来无回!”
“诺!”
张辽领命,立刻往骑兵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