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嘻嘻哈哈,继续打牌。杨炎灱没有听出什么,只确定了卢家的钱确实是被姚氏管着,找她没有错。至于那些花边消息,他也没多大兴趣。
这边冯何生依杨炎灱的吩咐,来到卢家后山找了最大的一棵树,爬了上去,躲在最大的枝干树叶后面藏身,居然能看见卢府全貌。
盯了半天,发现姚姐姐果然在府里,心中感概,越是漂亮的女子说的话越不能相信。
第二日午后,见姚姐姐出门去了,身后只跟了一个丫鬟。
一路尾随,在半路上,姚姐姐将丫鬟打发走了,心下奇怪,小姐姐逛街还不喜欢人跟着,是怎么回事?
姚姐姐东弯西拐进了一个胡同,到了一个小院子,院中冷清,敲门进去,好像看见一个年轻人。轻步走到窗下偷听,隐约听见屋里说到:“可想死我了……”
冯何生反应也快,赶紧退了出去,狂奔回去找杨炎灱。说来也巧,杨炎灱今天刚又从茶馆回来,还没到客栈就遇见了冯何生。
见他如此焦急,连忙问道:“有什么事?”
“那姚……姚姐姐此时正和外面一男子幽会……”
那就更巧了,天下的巧事怎么都让自己遇上了。不过世上的事不都是巧合组成的吗?那曹操也还被这偷情之事救过两回呢。这么一想,也就通了。
看着冯何生有些失落的表情,杨炎灱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只不过人生长河中一个小小的挫折,不必在意。
事不宜迟,两人得马上回去那院子,抓个正着,要不然姚姐姐的情人身体不好,去了也白去。两人脚步都快,不一会就来到了那家隐蔽的院子。打扰别人好事也太好,就在门口等着罢。
待姚姐姐和那男子出来,依依不舍的时候,突见两人坐在门口都快要睡着了,吓得叫了起来。两人被姚姐姐这一声喊也吓了一跳,毕竟两个年轻小伙子听人墙角,总有些难堪,不过为了钱,也乐此不疲。
那男子要保护女人,喝道:“你们二人,在这里作甚?”
杨炎灱笑道:“刚走这里过,遇见熟人,故在这里等候。”
“赶紧离去,要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
“那倒也是,这里这么清净,不喜欢人多。不过我总在想,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会对我们怎么不客气?打你一个人怕很难敌得过我们二人,这姚姐姐应该事知道的。难道公子要报官不成?”杨炎灱看着姚姐姐笑道。
姚姐姐拦住那人,比那情人倒要冷静许多,看着杨炎灱说道:“长青,你先回屋。我与穆公子也算好友一场,想他们不会为难于我,这里就叫给我处理。我想穆公子也不是专门来找麻烦的。”这女人实在不一般,令对面两个男人都有些心虚。
三个人站在院中说话有些不妥,还是被请进了屋里。杨炎灱先要说话占住理由:“姚姐姐躲我两日,拿我消遣,真是让弟弟好找。”有了把柄在自己手上,说话要直白一些。
“跟我两日,弟弟实在辛苦。看来段老板有些有段,新伙计也被栽培得这么厉害,为了钱,真是什么招数都使。”
杨炎灱苦道:“姐姐莫怪,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我们也不全使为钱,今天见到姐姐如此,我们不知道也罢,既然知道了,如不相告,又觉得对不住卢老板。”
“凭你们片面之词,死老头也不一定会相信你们。”
“片面之词当然不行,不过这院子在这,要问房东,是谁而租,租金是谁给的,并非难事。退一万步讲,这些事情都没有经过你手,钱总归是你拿出来的,卢老板若生疑心,去账房一查,也很容易。虽然没有如我们一般偶然相遇,但是傻子也推论得出来。”
听杨炎灱这么一说,姚姐姐才显得有些紧张,没有了刚才的气定神闲,说道:“你们不用在这里假惺惺,不就是想以此为要挟得到一些好处。想做什么就直说了罢。”
冯何生见此场面,心头本有些难受,说道:“姐姐误会,我们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想能结账回去交差。今天的事,本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只是有些心痛罢了。”
杨炎灱看了一眼这小弟弟,心道我可不心痛。姚姐姐笑了两声,说:“心痛?不过都是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都是一样,你们使的手段不比我光明正大。我十几岁就被逼嫁给卢家,他儿子都比我小不了多少,外人都当我是为了钱财,而不知道他背后使了些什么手段。你们且说说,要是让你们娶个老太婆回去,你们愿意不愿意?”
两人接不说话来,话虽如此,但是这偷鸡摸狗之事总让人难以接受。
姚姐姐见二人不说话,一声冷笑,道:“看,你们两人都不能免俗。却处处要求别人恪守道德,冰清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