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并不是真的要想游玩再办正事,是想再多拜访几个商家,多搜集一些价格和样品,对自己有好处。
待众人告辞以后,佟帮主才看着杨炎灱的背影问道:“那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是他们一行做什么的?”
谌堂主答道:“是顺昌镖局的镖师,这人功夫不知深浅,又好像读过一些书。不过,不过是那带头姑娘的姘头。”
佟帮主哦了一声,说道:“天下男人本是如此……不管我们的事。不过这次我破例收男徒的事你不用太在意,女徒本不好收,更别说收钱,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生意。”
谌堂主问道:“如此说来,师父以后是要慢慢把规矩改了?”
“大概是这样。”
“唉……”谌堂主长叹一口气,心想连师父都妥协了,这世上还真离了男人就不活了?
……
“和嵋派做生意要小心一些。”杨炎灱坐在酒楼上望着窗外碧绿的湖水对依慕说。
“为何?”依慕问道。
“我见嵋派人士行事太虚,只重形式,不重实质,武术方面尽是吹嘘,不指望在商路上如何循规蹈矩,担心你被骗。”杨炎灱如实说道。
依慕点头同意,“这我并不是不知,不过这几天下来,确只有她们价格更低一些。天下生意人,都没有一个老实的,只是程度不一样,光观其表面,并不能定论,所以我们要多联系几家,以后一试便知。”在这一点,依慕显得比杨炎灱要老道得多。
这几日杨炎灱跟着依慕,生意上的事不需要他帮忙,玩得倒是开心,江南气候宜人,风光秀丽,比起北边的不稳定,好像人间天堂一般,人们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和平时的生活有什么异样,只是听着各种消息,发表一些感概罢了。
风平浪静之下,总会有人不安于现状,找不到乐子就要生事。
这不,楼下又有人开始闹了,这几天杨炎灱和依慕游玩,见过的小吵大闹有几起,人多的地方多了争斗,让人们习以为常。
引起争吵的原因都很多,比如走路不小心踩着脚了,讨价还价的时候声音大了,孩童玩耍的时候互相伤着了。
楼下这一场架起因同样无聊,只因两桌子人点了同样一份菜,上菜的小二弄错了先后顺序,先给后点的人上了菜,先点菜的那桌子人不干了。
一般人心里不痛快再正常不过,找来小二抱怨几句,小二赔个不是,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可偏偏后点的那桌子人仗着有五个人,还没等店小二道歉,就扇了小二两巴掌。
小二气不过,和顾客争吵,掌柜也引了过来。
富饶之地,不像偏远乡村,见过世面多,就算是顾客,也不能任意欺负人。掌柜过来要问清缘由,后点菜那人站起来说了句公道话,是顾客先动的手。
那几人就把矛头指向了那人,说他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杨炎灱坐在楼上往下看,看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由,自言自语说道:“那人一个人,对方五个莽夫,怕是要吃亏。”
从身形上来,那五人个子大了不少,像是北方来的人,对方一人,口音古怪,杨炎灱很难得听懂,估计是南方来人。
五人气焰嚣张,骂道:“你吃了我们的鱼,我们没找你算账,你倒反而说起我们的不是来了?”
“你们说话真是奇怪,我在这里吃饭,是没给钱还是从你们桌子上端了去,怎么是我吃了你们的鱼?要说我吃了这店里老板的鱼,我还勉强答应。”
“鬼头鬼脑,说的什么鬼话?老子听不懂。”
那人慢吞吞的说话,怕对方听不懂:“好大几个人,听人话都听不懂,原来光是一群吃货。”
五人被骂得听懂了,对面一人还敢如此叫板,又见其叽叽咕咕,骂了自己还听不懂,世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干脆动手算了。
前面一人握了握拳头,心想沙巴大的拳头,你肯定没有见过,上前就是一拳,想将对方击倒再跑,到时候官府来人也迟了,谁反应得过来?
意料之外的是,他那那沙包大的拳头被对方轻易一掌拍开,而对方动都没有动。
他发出“咦”的一声,好像在惊讶这小个子还有些手段,接着又向对方小腹一拳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