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杨炎灱要用同样的事情来操演一遍,目的是想要把自己怀疑的人个个排除,再把他们拖下水一起参与其中,才能利用他们在江湖中的关系找出师父。
白云滔还是有些担心,到时候就算找到了师父,事情总得有真相大白得时候。这些大哥们最后知道不过是他们玩的把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得罪了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么弄冒的风险太大了点,如果按照最坏的情况,你和柳儿以后在七台城可过不上什么安身日子。”白云滔说道。
杨炎灱心里怎会不知道,只是时间比较紧迫,眼下只有这个法子。
至于以后,人一辈子哪能不遇到事情,事情来了总会想出一些办法。
“其实我最怀疑的还是十三鹰是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杨炎灱说。
“十三鹰在江湖上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不过是一群徒有虚名之辈,真正的幕后黑手怕是蒋宗余。”白云滔不是没有怀疑过。
“确实如此,我们和蒋宗余本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过节,只是他一直耿耿于怀,谭仲走后他过于沉默安静,反而让人怀疑。所以我才没有直接去找十三鹰,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找了他们没什么用,反而留下可乘之机。”杨炎灱分析道。
城西的人他和白云滔几位师兄都无人可托,只能暂时搁置。想来想去,他还是来到了刘书行府里。
刘书行多日未见杨炎灱,想这位兄弟平日里和自己这种人心中始终有隙,今日主动来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杨炎灱并不回避,说道:“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
刘书行回道:“杨兄不必客气,我回倒家中几天,给父亲提了你的事,父亲说过,以你资质,在衙门里做个文职也可,武职也可。当然对我来说,最方便的还是跟着我入个武职,你我兄弟一场,共同进退也好。”
杨炎灱拱手道谢,说道:“刘兄真是有心,如此恩情不知何以为报。不过今日前来,不为我自己的事,我的事再议不迟。眼下有一桩事,倒是急切一些。”
“哦?兄弟不妨道来,要我如何帮忙?”
杨炎灱顿了一顿,说道:“最近城外道上死了一个人,这人我认识。”
刘书行一惊,习惯性的看了下四周,慌道:“兄弟怎么和这种杀人案子扯上了关系?”
“和我关系倒不大,只是这人与我师兄有些故交,死得不明不白,想要些消息。想到刘世伯衙门当差多年,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帮一些小忙。”
这话说得隐晦,也不可能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刘书行心知肚明,不会细问。什么事问得太明,就不敢做,什么都不知道,就与自己无关。
“这……家父这几年已经很少参与办案,只怕没有那么快。”刘书行有些为难。
“兄弟随意为之,我这边也在找各种渠道相助,只是你这头更加稳妥一些,故特意来求。以后咱们朝夕相处,万事都还要由你这做大哥的帮衬着,我也是急于一时想不到别的办法。”
这一捧加一声大哥,若不事杨炎灱心中急切,断不会拉下脸皮说出这般话来。
刘书行听得心中激动,帮一点这种小忙,能让杨炎灱这样的人与自己交好,以后在七台城更是如虎添翼。
当下说道:“兄弟说得远了,过去家父帮外人办各种差事办得不少,以你我之交情,这事不过举手之劳。只是近些年各地有些乱,很多案子都没有了结,你那朋友的案子多半也是如此,到底进展如何,能不能如你意,可不敢保证。”
“这我自然知道,万事哪有处处尽如人意,只是了一桩心愿。”杨炎灱说道。
“如此便好。”
说完两人拱手而别。
……
南家四兄弟自从几年前被城北十三鹰一伙揍了以后,被江湖中的同业人士嘲笑了好久。
说来也有些委屈,那日四个兄弟吃酒后归家,没想到遇上了吃酒后路过的十三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