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听说是你喊有小偷的,可以跟我讲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如何吗?
压制小偷的乘警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拿着小本,一脸严肃的问道。
周雳弦叹口气,不动声色的抬起大腿悄悄的压上她的腿,脸上笑盈盈的对着乘警道:天太黑,我也没有看清,模模糊糊的见到一个男人在拉扯我们的行李,就起了争执。
该死的周雳弦,压着她的腿干嘛,不知道自己很重吗,杨媛媛流着眼泪,在心里吐槽。
乘警挥着笔头奋笔疾书,照例问完问题后,瞄一眼处理好的伤口,笑盈盈的夸了他一句人民的好榜样,然后在大家的注目中压着小偷离开。
头顶的灯瞬间熄灭。
黑暗再次笼罩着车厢,周雳弦趁她不注意,将人拉扯到怀里。
杨媛媛本来想要反抗,可是又想到他身上的伤,也就没在挣扎,乖巧的伏在他身上抽噎。
小乖,不哭了,好不好?
轻柔的安慰声,惹的杨媛媛哭的更加厉害,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起伏个不停,小声哽咽道:周,周雳弦,你怎么能对我做这么过分的事!
亲了亲嘴边的小脑袋,周雳弦小声说:怎么过分了!你都说我不行了,还不许我用点其他手段!
他还敢说!杨媛媛肿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周雳弦眼带笑意的跟她对视。
不要脸,杨媛媛攥紧拳头,出其不意的一拳头砸在他宽厚的胸膛。
周雳弦闷哼一声,小乖,你谋杀亲夫吗!
杨媛媛斜愣了人一眼,拿起被子蒙头,含含糊糊道: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亲夫,你别败坏我名声!
小乖原来是想要结婚了,这个可不好弄,毕竟你的年龄还不够,要不再忍忍,反正也就这两年时间!
杨媛媛拉开被子,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恼羞成怒的对着距离自己脸上方不过数寸的周雳弦,怒道:我才没有想要结婚呢,不唔!
这张小嘴,忒气人,周雳弦张开大嘴,毫不迟疑的含住,省的她在说什么戳人心窝子的话。
添了一下,发现她的嘴还在张着,忍不住将舌头也伸了进去。
此时车厢里一片寂静,舌水交缠的声音分外清晰,杨媛媛轻轻的拍了一下突然亢奋的人,提醒他收敛些。还有人没睡呢!
周雳弦轻咬着舌头不放,侧着身子,一把拉过被子,将俩人严严实实的蒙起来,专心致志的接吻。
唔,,周雳弦停下来,伤口!
周雳弦挫败的将头埋进微湿的长发里,片刻道:小乖,其实我不是不行!
那你起来说啊,杨媛媛吭哧吭哧粗喘着气,含糊道:我知道了。
周雳弦也没在意她敷衍的态度,继续说,我爸这人有点花心,有一次,在他去苗疆地区公干的时候,招惹了当地的一个苗女,将人家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走了。结果人家苗女找到了京城,到处打听我爸的消息,知道我爸早就结婚后,就将我捉了去,下了诅咒。
杨媛媛愕然,原来你的童年这么曲折啊!
可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半道上又来了一个狠毒的后母。
这么挺凄惨的,可是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啊!杨媛媛舔舔红肿的嘴角。
长大了,也跟人处过一次,可是那个女生嫌弃我不中用,跟我最好的兄弟好了,小乖,知道吗,幸亏遇见了你,不然我这辈子都已经打算要孤独一生了。
好可怜!杨媛媛泪眼朦胧道:周雳弦,原来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不过,如果能把你的爪子从我大腿上拿开的话,或许它会更加真实的!现在,麻烦你从我身上下去,沉死了!
女人不都是软心肠的动物吗?她怎么就不心疼他呢,周雳弦挫败的翻个身,越想越生气,强调,我说的都是真的!
片刻后也不见人回答。
伸出完好的胳膊,紧紧的搂着人,小声道:小乖,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怨我,没有给你一点空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又怕要是不看着你,万一,哪一天你不声不响的走了,我该怎么办!
我就这么让你不放心吗?
周雳弦欣慰的笑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占有欲太强了,根本接受不了你的注意力放在其他事物上,也无法忍受在你眼中有什么东西比我还重要。
杨媛媛鼓着脸道:是因为那颗人参你才发脾气的吗?
也有一部分原因,不过主要是因为那天我要调查的人突然自杀了。这个案子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有一点进展,结果线索又断了,心情很不好,又看到你不修边幅躺在地上的样子,忍不住就生气了。不过,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杨媛媛侧侧身,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后,柔声道:你干嘛对我说这些?
平日里他虽然表现的也很温柔,但是骨子里的那种冷漠,总是让人不自觉的跟他保持距离,现在,突然低声下气的跟她说这些似是而非带有道歉意味的话,很吓人的好不好!
滚圆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周雳弦不好意思的咳一声,扭头,没什么意思,快睡吧!
反正预期的效果都已经达到了,其余的话说不说也没什么关系!
周雳弦偷偷的勾了勾唇,男人在生活中不可以一味的强势,有的时候,适当的示弱,还是很有必要的!
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真的太招人讨厌了,杨媛媛眼角撇了撇人,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后,郁闷的吐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