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周月泷的担心是对的,她才隐约看到雕花门外有人影靠近,便有根竹管插进了来。
没想到还真有迷烟蒙汗药这种事情,周月泷对着六月打了手势,六月便对着空气喊小姐,手里的东西也不曾停下,而周月泷悄无声息走到门边,伸手堵住了那竹管。
门外的人似乎用力吹了吹,吹不出去正纳闷儿呢,周月泷在里边对着竹管用力送了一口气。
只听那人咳嗽了两声,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小姐……”六月眉间一团愁气,都快哭了。
周月泷开门看了看,竟然是周家平日里在门房跑腿的赵三。
周月泷将竹管拽在手心里,心里阵阵发寒。
好歹亲戚一场,她叫周老太太‘奶奶’也叫了五六年,却没想到周老太太克扣她父母的遗产也就算了,还想着拿她给周月吟顶包。
哪怕周月泷一贯佛系,这次也是真的被气到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六月,去叫罗小哥备车,咱这就回府。”
“那他怎么办?”六月恨恨看向地上人,没忍住踹了一脚。
周月泷干脆和六月一块儿把人拖进屋里,“你先悄悄去找钱婆子,就说我突然晕了过去,小心,别让人看见。等她往这边来,你再跟刘四小姐道别,直接出府等我。”
“小姐你呢?”
周月泷没回答,等六月走了,她在屋子里找了根细线,将门栓在回廊上,而后用根长木以支陷阱的方法牵绳立在门后,连接起细线跨越门槛。
若是有人跨门槛时触动陷阱,房门便会关上,立木从立向外倒抵住门,就好像有人在门内上了锁一般,门外的人很难从外面把门打开。
预估着钱婆子到的时间,周月泷把从赵三手里拿来的竹筒里的粉末屏气倒在油灯的灯盏里,灯盏半悬在卓沿,用丝线拴住,丝线旁放一根长短合适的蜡烛。
等钱婆子到这里,丝线差不多正好被烧断,药粉届时洒一地,效果应该和用竹筒吹差不多。
姐这么多年的小说电视都不是白看的好吗,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
做完这些周月泷就头也不回往大门口去了。
她到时六月已经焦急的等在车旁了。
“小姐!”
罗小哥也有些奇怪,怎么匆匆忙忙就要走,往后看了看不见钱婆子和赵三,更是满面疑惑。
“六姑娘,钱婆子和赵三呢?”
“里边几位小姐正有话要跟钱妈妈说呢,我不慎洒了身酒,身子也有些不大舒坦,便想先回去,且让赵三留下来等等钱妈妈吧,也好有个人赶车。”
周月泷笑的大方得体,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罗小哥虽是一头雾水,还是驾起了马车。
她这会儿还不能跟周家真的撕破脸皮,周月泷打算到了周府先上周老太太那里告钱婆子一状,把事情都往她身上推,顺便给周家人敲敲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