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从小到大她最怕血了。
被拉上车后,陈教授也坐进来了,对司机说去最近的医院,就开始翻找自己的挎包,从里头找到手机,打通了电话。
时怡一边忍着脚疼一边旁听者。
陈教授说话声音不大,内容简洁明了,你快回来吧,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人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是时怡,被电瓶车撞了,估计要缝几针
这边没说几句就挂断了,时怡以为给她家长打的电话,忙着解释,陈教授,我爸妈都在丹州,挺忙的。而且我身上这小伤算不了什么。不用通知他们了。
怎么就是小伤了?你看看鞋子上的血,都流半边了,还不严重?这要是骨折了坐着轮椅来考试么?陈教授说话句句带刺,但也为了时怡好。难道还把她丢在那不管不问吗?
雨天地上凉,万一烙下病根后悔也来不及。
时怡汗颜,车窗被雨水源源不断的吹打,窗外的景象十分模糊。
也不清楚陈教授挂了什么号,时怡直接就坐上了手术床上。鞋子袜子都脱了,老医生扶了扶眼镜,你这个伤口严重的啊,要打一针破伤风。最起码缝三针
打麻药不?时怡欲哭无泪。
小丫头真是的,不打麻药你受得了?
时怡老实回答,受不了。
打就打吧,只是给伤口消毒完,破伤风那一针长久的疼痛令时怡无法忘怀。
她全程看都不敢看一眼,两手握着陈教授的衣袖,突然泪汪汪的。
这都啥运气,下课也能遭这茬儿?
打了麻药确实不疼,虽然不去看,但能明显感觉到针线在肉里面穿来穿去的触感。
这酸爽越哭越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