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璃笑着摇摇头,她志不在此,倒觉得无所谓。
救下李琮烨,改写了他既定的命运,这比任何外在的封赏都令她振奋!
苏浅璃吩咐侍书扶起她,半倚在床榻上,看着南木通,神色郑重。
“南公子,你实话告诉我,喜不喜欢领兵打仗?
你一生恣意,我不想因为我,或者殿下,困住你的脚步,让你不得自由……”
南木通释然一笑,长叹一声,才道:
“我以前,只想着报仇雪恨,甚至和蔡怀仁同归于尽,自从陪你北上,见到了战争的残酷,我才发现我错了。
我这一生,太过顺遂,直面家仇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我决定报完仇,领兵守卫大安边境,担起一个大安男儿该有的责任!”
苏浅璃忍不住劝道:“南公子,你学富五车,武功卓绝,人生有无限可能,你不能因为这次就轻易……”
苏浅璃将余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她正是因为深知战争的残酷无情,生死不由命,才不愿意看见自己的亲友血染战场,有去无回。
南木通“哗”一声打开折扇,神色恣意。
“放心,我一旦领兵上阵,绝对是将军里面最有才华,武功最高,眼界最宽的,封侯拜相分分钟的事儿!”
苏浅璃知道南木通如此说,不过是为了宽慰她。
心里一叹,如今看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南木通看她神色郁郁,立即转了话题。
“你知不知道,殿下活捉了拓跋睿,如今就关在将军府的地牢里!”
想起“花开”一毒,苏浅璃瞬间直起了腰身,满眼含恨。
“有没有问出解药?也许赵将军还有……”
“没有解药!”
南木通看着她,长叹一声,“手脚都打断了,那贼子依旧一句话:没有解药!”
苏浅璃重新靠在大圆枕上,神色灰败,喃喃出声,“乌神医呢,难道真没有法子了?”
南木通长叹道:
“太迟了,乌神医也是无力回天!听说,赵家人已经抵达绥州,明日一大早就能赶到榆州城!”
苏浅璃下意识地点点头,眸子看向几步外的轩窗,夕阳映在窗纸上,投下惨淡的光影。
她不由得想起母亲最后的那段日子,她每次抬首,最怕看见窗外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