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天朝上国自是不会把一个小国看在眼里,不过,说到通商,臣以为不妨一试,至于关税还是得陛下说了算。”
“你这家伙啊,表面老实,心里滑着呢。”
李世民笑呵呵地数落着裴旻。
关税是没有统一标准的,与强国建交关税几乎只是个形式,收也不会超过一成,附属国三成,像天竺高句丽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既不是附属国又非敌对势力,关税基本上六成起。
李世民问这话的意思是在试探,试探西梁是否有加入大唐附属国的意愿,裴旻的回答看似给了答案,实则屁用没有。
“陛下赎罪,未经实地勘察,微臣不敢妄下定论。”
“行了行了,这事朕知道了,朕会交代鸿胪寺去办。”
交代是肯定会去交代的,但什么时候办就不一定了。
李世民本想搪塞过去,不想这裴旻不依不饶。
“陛下,臣以为此事越快越好,毕竟苏晨在长安一天,长安的警戒压力就一天不能松懈,防范未然啊,陛下。”
“哦?她苏晨难道连王母娘娘也不看在眼里了么?!”
李世民也听出了门道,裴旻刚从幽州回来就马不停蹄来皇宫见他,八成是那女魔头以此要挟过,不然也不会这么急迫。
“陛下言重了,苏晨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与天抗衡,只是……臣觉得打发走这个不安定因素,也好恢复长安往日活力。”
“你倒是会说话。”李世民停住了步子看向裴旻,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我大唐授封于天,不惧任何邪魔歪道,若谁想检验我大唐十几年的修行成果尽管来试,看看是魔高一尺,还是道高一丈。哼!我大唐的繁荣靠的可不是嘴皮子!”
裴旻一语不发,他知道这是李世民让他转达给苏晨的,毕竟十几年前那次对皇家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李世民语气这才缓和了些:“好了,你先回去,告诉他们鸿胪寺会与他们对接,国与国的建交重在诚意。”
“是,陛下,臣告退。”
裴旻知道,陛下已经做出最大让步了,希望师妹和西梁王能懂。
李世民望着裴旻远去的身影沉默,身后的太监一直候着大气都不敢喘。
“宣鸿胪寺卿觐见。”
“喏。”
李白从赌坊冲了出来,身后丢出来一张木凳摔在大街上,路人惊慌地让开。
“李白!你他么给老子站住!别跑!!”
气急败坏的杨务廉抄着断掉的桌子腿在后面紧追,打手也跟出来追了没多远便放弃了。
杨务廉都要气出脑溢血了,就他么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在赌坊输赢很正常,但有这货在就一切都不正常了,见过唱戏的,你见过一边劈叉一边唱戏的么?
这他么是赌坊,不是艺馆!
劈叉也就劈了,唱戏也就唱了,可他么唱的都是个啥?
钱财乃身外之物,早输晚输都得输?
务廉爱财,输之有道??
连输好几次的杨务廉直接急了,抄起凳子就要给这小混蛋点颜色看看,于是就一路追了出来。
姜成也是一脸懵逼,没想到李白进去这么快就被轰出来了,而且还是拉仇恨的一把好手。
听听喊得都是些什么词儿?
“问君能有几多愁?务廉嘿咻嘿咻上青楼!”
“灯一吹门一拉,寡妇床上仨爷俩,前戏两小时办事三两下。”
一提到寡妇,就想让想到了那姓孙的,杨务廉哪儿还能忍啊?
“小金吾,这憨憨要用神通了,准备抓人!”
“好嘞!再给我一颗西红柿。”
“没问题。”
姜成等的就是这一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