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不还没说话嘛，怎么就顶嘴了？

如意仙扑腾了好一会儿，可能是累了，苏小小又给拉起来，肚皮撑得溜圆，人都要翻白眼儿了。

“嗝。”

打了个饱嗝，水流顺着口鼻往下淌。

“你还是不说，对么？”

小恶魔的声音在他耳边犹如惊雷，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瞬间打了鸡血。

“小姑奶奶……呜噜噜噜～”

又沉了下去。

“哼！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什么水刑逼供一点不靠谱，还不如小姑奶奶拳头管用！”

姜成实在看不下去了，照她这样审讯，审到明天也不见得有什么结果。

“小小，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这话算是说到蝎子精心里头了，她早想说了，只是还没等开口这小恶魔就说她顶嘴，脑袋一个劲儿点点点点，磕到地上都没觉得疼。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苏小小气哼哼的，姜成也是乐了，搞了半天是从电视上学来的，看看都把孩子教成啥了。

再次被拉上来的如意仙像死狗一样吊在树上，声音微弱：“我义……义兄可是平天大……大圣牛魔王……嗝，你们这样对……嗝，对我……嗝……”

这完全是一场没必要的刑讯，至少姜成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通读西游的姜成来说，不管蝎子精还是如意仙，他们背景结局早就了然于胸，审讯又能审讯出个什么结果？

顶多也就是两人在子母河作案的全过程，现在两人都抓住了，只要让他们按上契约，圣旨一下，让他们自己擦自己的屁股就完事了。

姜成是这么想，但苏晨和苏小小却不这么想。

“你说，如意钩能移山填海，你们就是借助这个将子母河改道东南，对么？”

经过如意仙这么一小段插曲，不等姜成问话蝎子精就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千真万确。”

“还有什么，自己交代。”

姜成话音刚落，苏晨就插了进来。

“唐僧的西行队伍什么时候到？”

难得见她严肃认真的样子，手里攥着小说背负在身后，渡步到蝎子精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蝎子精惊了：“这……您……您也知道？”

她在雷音寺听经这么久，金蝉子的事可没少听说，还有那支取经队伍可都被西天那帮大佬严密盯着呢。

“不想再遭受皮肉之苦，就别耍花样。”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别，听我说完！”

苏晨可不会跟她客气，抬起拳头就要砸上去，蝎子精吓得赶紧叫停，用她最快的语速解释。

“我从雷音寺逃出来已经二十年了，那时候西行取经还处于计划阶段，金蝉子只是取经人候选者之一，我当时……”

“等等，我必须要确保你说的话都是真话。”

苏晨打断了蝎子精的下文，转向姜成，语气稍微有所缓和。

“姜成，上契约！只要她敢瞒你，万虫噬心灵魂湮灭之苦会让她印象深刻的。”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换算下来也不过是天上二十来天而已，苏晨突然这么认真，总让他觉得这里面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

蝎子精惊恐地瞪大了双目，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认知的那个灵魂契约，那可是西天不传之秘，也是雷音寺屹立不倒的根本。

如果真的是她认知里的那个……

她不敢往下想了，不管对方是不是跟雷音寺有关系，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要么被送回去听候发落，要么灵魂被禁锢成为奴隶，甚至被当场打死。

“我信不过你。”

苏晨的一句话让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