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绝望，身子也有些无力，结果这一番努力这下，什么都没了吗？那我做的这一切，又是图了什么？

巨大的失望将我包围，使我一点都没注意到身边的变化。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已经明亮不少。眼睛将面前一扫而过，发现已有了不少人持着火把站到了我身边。我此刻看到他们也没了什么感觉，我东西都没了，还理会这些做什么。

任由锁链将我拉扯住，作为最后支撑着我身体的东西。缓缓将头垂了下去。

“飞龙威！”一声怒喝响起，“让你小子看好人，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了？！”

“大伯！我冤枉啊！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这声音，正是今天我醒来时候给我捧水的小青年，可是我现在一点与他们说话的都没有。

“不是你？！飞羽！给我滚出来！”

“咋回事！你可别给我乱扣黑锅啊！我今天一天都没在，刚才才回来，这也能是我的问题了？！”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我这会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到任何东西。

“就你小子一天事最多！你看看你的兄弟姐妹，哪个会跟你一样惹是生非？！说，是不是你！”刚那说话的声更大了，听着随时都要动手的样子。

“算了，大伯。不是羽哥，今天我亲眼见他出去的。”一声温柔而又低沉的女声响起，像是让人泡在了热水浴中一样舒服。而这也使刚那怒不可遏的人哼了一声，压下了对飞羽的怒火，再未说什么了。

不过这倒使那飞羽不爽了，他愤愤不平道，“怎么感觉你们都要跟我作对一样，谁把他搞成这个样子，问问他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待他话说完，匆匆脚步响起，接下来一只手就搭上了我的下巴，将我的头颅扶了起来。

“是你？！”

“是你？！”

同样的话自我两人口中说出，等他抬起我头颅那一刻，看到他的容颜，我就想起了这个家伙。同样地，我也想起了这家伙的名字，也想起我与这家伙在不落中皇城广场上与他动手的场景，同样也想起了这家伙那令人叹为观止的绝世轻功。

不过我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让他背后那个愤怒的中年汉子有些误解了。

“飞羽！”

飞羽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脚就踏在了我身后的青石之上，翻身之下两手自那男子腋下一穿，反抓住他的肩膀身体往下一沉，“大伯你可冷静点吧！”

两人交手速度很快，而且这飞羽的柔骨术显然比当初见到他的时候强多了，瞬间做出这么复杂的动作，仿佛让我看到了当初风老邪的影子。

而我此刻也反应了过来，“莫要动手！”

“好了。”同时，那一堆人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穿过人群，看到一个身材如同十二三岁小孩的老者在身旁两人搀扶之下，缓缓踱步走了过来。

听到我的话，刚那汉子还不爽快，但一听到这老头的话，瞬间乖巧地跟个兔子一样。垂头顿首立于他的身边。而那飞羽也是，见到老者一瞬间，也是立刻立正，两手伸入自己宽大的袖间，身子弯了下来恭敬道，“见过姥爷。”

老者摆了摆手，免了他们的礼。走到了我的身边。

这老者能为飞羽的姥爷，加上飞羽这般尊敬的表情，想来实力肯定不低。不过再怎么厉害的人，也是抵不过岁月的沧桑。

他头上的白发已脱落了一大半，眼睛内已泛出青色的光，看起来灰蒙蒙的，脸上岁月刻下的印记也是一道一道叠在一起，老人斑在脸上到脖子上布满的密密麻麻。

一身还算得体的粗布衣服，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自袍间探出，抓过一样东西张开在我面前，“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