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男子听了笑歌的话后,却没改变什么颜色,一挑眉道,“那也就是说你现在摸清了我的身份,准备动手了?”
“不不不,兄台可莫要误会了。”笑歌从怀中慢慢抽出那一卷刺满银针的长布,“我就是你要找的大夫。”
看着那男子额间的川字,笑歌又道,“为了向阁下隐瞒我们的身份而道歉,所以才想为您身后那兄台诊治。”
那黑脸男子还欲说话,忽然身后一只手伸了上来,搭在了他的肩上,“就让他试试吧。”
看到这双手我不知为何略微失望了一下,干枯的样子如同缺了水浇灌的树枝,加上那如同夜枭般低沉的嘶哑声音,让人怎么都与绝色美女联系不到一起。我本以为这座红顶窗雕鸾的软轿,是为了金屋藏娇呢,结果这番看下来,轿子里应该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那黑脸男子听完轿子之人的话后,脸色变得十分纠结,但似乎不敢反抗里面老人的话,最后只是问了笑歌一句多余的废话,“你到底行不行啊!”
“生命所系,性命相托,不敢有负。”
......
轿子虽然大,但是上去三个人已经够了。即使我知笑歌是肯定抱着救人的想法,但那黑脸男子肯定是不放心让笑歌与那老人独处的,所以干脆就没管我与老七,带着笑歌只身就进去了。剩下我与老七在外面,抓耳挠腮半天也没啥事,便闲聊了起来。
“这黑脸男子没想到到还是挺孝敬啊,这般大年龄的老头了,还这么辛苦的找大夫吊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来这般鸟地方,冷死个人,我想对老头的身体也不好吧。”
等了半天没人回话,扭头一看,没想到老七眉头紧锁,看着那轿内正在思考着什么。感受到我的目光,老七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常态,继而似恍然大悟道,“那是你走了眼了。”
本想问问这家伙刚才在想什么呢,但看这样子,还是把话题继续接了上,“这又是怎么说?”
老七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神思,反应老半天才道,“刚才乐笑歌也说了,他在那轿子旁边的时候,听得里面的人呼吸平稳而悠长,应该是陷入了昏迷。但刚才你也看到了,那里面的人并没有如他所说那样昏迷,反而说话之间很是沉稳,只是带点老人应有的嘶哑罢了。不像是因受伤而昏迷的。”
“会不会刚才外面吵闹,才醒来的?”
老七摇了摇头,“声音悠长是因为这老者故意放慢呼吸节奏,吞吐如鲸,吸天地精气。一般都是在修炼之时才会有这样的呼吸,只不过现在是用来压制伤势吧。”
“那你的意思?”
“没错,连外面的那个黑脸的家伙都敢持剑一挑我们三个,里面那个老头应该是超乎我们的想象。这种人所受伤势,我怕会格外的麻烦,若是乐笑歌能救过还好。万一...”老七说到这里,就不再言语了,反而把手中握着的剑紧了紧,看样子他是准备做二手准备了。
不过相对于我说,笑歌的医术若是都不能解决,那只剩下将这老头拉回药神谷找其他高人了。这黑脸男子都能信任这镇西关的大夫,我想笑歌总不可能比他们差吧?所以我倒是很放松,在外面静等着事情结束。
......
看病救人耗时间是肯定的,但是我没想到竟然能这么长。整整三天三夜了!我与老七在外面是呆的头都大了,本以为两三个时辰解决的事,时间竟然托了这么久。
期间那黑脸的家伙倒是出来了几次,不过就是准备些清水带进去,并未与我们做任何交谈。而且他的面相...黑的跟块碳一样,也从中看不出什么情况。我与老七也就干脆就地从旁砍了几许树枝,上面撒架上松枝,搭成一个小窝,门口生点火。不至于大晚上把人冻成了冰块。
那轿子看起来跟平常的也没啥不同,但这几就没见过那黑脸的搞过什么炭火,想必里面自有它的神秘。这样我不禁更加相信老七的话了,这里面的老者,跟那黑脸的男子,身上绕着的迷雾更重了。
几日的等待,将我最开始的自信也渐渐磨去了,若是真的能救好,那早就应该出来。若是有什么差池,也应该出来告诉我们一声啊。这般折磨,真是等的人心发慌。
已是第五天了,我在火堆之旁无聊的添加着柴火,老七则抱着刀,歪着头看着那轿子,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这轿子里的老者,我好像...”
老七忽然的开口,却被几步外的掀开的轿车帘子打了个断!我与老七神情皆是一振,笑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