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本还从容的面庞,听到我说出这样的话,不免笑得花枝乱颤,胸前浪涛汹涌,一片好景!不过我还算把持的住,毕竟年龄差距在这里摆着,若这女子年轻上二十岁,那我真是要拜倒在她的花柳裙下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叹息一声,笑歌一把搭上我的肩膀,幽幽道,“花姨倒是别来无恙啊。”
对面女子听到后,又恢复了那一副婉容之态,不过眼中却多了几许激动,她看着笑歌,朱唇轻启,“小笑儿还是一同往日,真是好久不见啊。不过你这朋友都称我为姐姐,你又怎么还能称我为花姨呢?”
什么?!这两人认识?!
我那一瞬间脑海中过了无数的场景!我带着震惊,不解,疑惑的眼神不断在两人之间扫视,这女子难不成是笑歌的老姘头?!不可能啊!笑歌这么多年,都与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与这女子相识?再往前算的花,笑歌说的一直陪着师傅在北方流浪,也不可能。
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难不成这笑歌...我咽了一口唾沫,剩下惟一的可能也就是...笑歌很早很早前,年龄还特别小,还在不落的时候,就开始逛青楼了?!
得出这个事实的我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推算了一番,瞪着笑歌道,“你小子难不成不到十岁之龄就开始逛青楼了?!”
笑歌白眼一翻,“那怎么了?”说完不理我震惊的表情,就对那花姨道,“花姨...姐可还有安静一点的地方,能说说话的?”
花姨带着笑意瞥了我一眼,笑道,“当然有,你且随我来就是。”然后转身就先行带路了。
笑歌点了点头,就想跟上去。
我一把将他胳膊扯住,力道之大,让他照着原地整整转了一个圈,我怒道,“你小子疯了!带我来这地方,饭都没的吃!就现在你还要丢我一个人去跟你的老相好亲热去?!”
笑歌看着我,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他鄙夷道,“就知瞎猜!你也不想想,我在没人陪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来这地方?”他偷偷凑过来低声道,“其实花姨她是我师傅的老相好,不是我的。”
说完拍了拍我肩膀,就跟着花姨去了。而我后面则是一脸不可思议,他师傅?!我滴个乖乖!这等人物,也有这口爱好?看着两人即将消失在视野里,我匆忙忙跟了上去。
花姨在一处舱门前停了下来,于门把手处暗压了一下,又左右旋转了几个来回,然后才将门推了开来,“进来吧。”
我在后面真的是一脸蒙圈,这不是青楼吗?!怎么还有这些复杂东西?进个门都这么麻烦?压下心里的震惊,跟了进去。
小房间不大,一床一窗一梳妆台,带上一圈小沙发。也不知怎么设计的,这等地方竟然还不觉任何沉闷之气,从窗口还透出几许光来,倒是显得别有格调。
我与笑歌分别找了个地方坐下之后,那花姨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那老色鬼呢?”
我一听这称呼,忙低下了头,低头略表没想偷听的意思。毕竟不太好意思听这些往日之人的风流韵事。笑歌呃了一声,似乎对于这个称号不怎么认同,也许是因为我在一旁,不好意思跟着说他师傅的坏话。不过在那花姨再三催促下,笑歌还是开口道,“那老色鬼早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那边花姨笑声就跟着出来了,“我就知道,这老色鬼那时候天天纵情,我就说过照他这么玩,肯定活不了多久,枉亏他还自称一朵花中圣。而且他要活着,这么多年...”那花姨说着说着,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我抬头一看,已是一副哭花了的脸。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笑歌,笑歌也在愣。毕竟他知晓师傅已经去世许久,现在说出来,自然没什么好忌讳的。但这花姨可不是,他也即刻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去安慰那花姨去了。
哪知不安慰不要紧,一安慰还不行了。那花姨顿时旁若无人地大哭了起来,我听起来都跟着难受。人都说无义,戏子无情。我一直坚信这个道理如同我是一个男的一般坚定。但现在看来...唉,还能说什么好呢?
等了许久,那花姨终于是止住了哭腔,抹着脸上的泪痕问笑歌道,“那老色鬼走的时候,说什么了?”
笑歌轻轻拍着花姨的背,眼睛无神,似乎在想他师傅临终时的场景。好一会,他的眼中才恢复了神采,“我师傅说...他这辈子,遗憾基本没有,就是还想回不落,再来登一回这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