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如我兄弟所言。你以为我二人是为了邢紫旭与你的契约之事所来?想多了!今日我二人投宿客栈,见到小姑娘心生所喜,便收她为徒。但没想到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当街劫走了我这兄弟的唯一爱徒。这帐,又该怎么算呢?”
笑歌既然来了气势,我自不能拖后腿,上前一步硬着口气问道。
岳松涛听到我两的话,怒极反笑,“我看你二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烫手的山芋都敢接!你两可想好了?有命要账,可还有命去花?”
没想到笑歌针锋相对回道,“药神谷封逍遥一脉,还真没有什么帐是不敢要的,更是没什么钱不敢花的。一句话,地契,契约拿过来,我们就当此事无发生过。如何?”
虽然我想到了笑歌这小子要狮子大开口,竟没想到他嚣张到这种地步,平白无故要价一万两黄金。而且只用一句我是邢紫萱的师傅当借口。简直是空手套白狼的经典教学!
但是又转而一想,这岳松涛也不是傻子。跟邢紫旭打交道,是因为他还是个本地人,以后做事还是在此发家。自然不可能将事情做绝了。落臭了名声,怎么都不好办。所以才让步这么多。
那我与笑歌这无根之木,又有什么可让这岳松涛忌惮的呢?看来笑歌是打定了主意要从岳松涛这里找回场子,所以才出口这么苛刻的条件。让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嘿,看来还是要免不得打上一架!
攥了攥手心,疼痛之感依旧,这不免让我更加暴戾。这次要再动起手来,一定不能放过这家伙!
岳松涛听完笑歌的话后就呆在了原地,想必他也没有料到笑歌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肩膀微微下沉,呼吸渐渐趋于平缓,手慢慢攥成了拳头状。看来是真的忍不住要出手了!
和着他呼吸的节奏,我心中默默倒数了三个数,那时必然是他呼吸最为舒畅之事,同时也将是他最好的动手时机。
“三。”
“二。”
“动手!”哈!既然要动手,我又怎么可能落与人后?先发制人,才是王道。
身奔前而去,脚踏于刚才邢紫旭放在地上的刚子的刀身之上,如踏浪而过大江。临近岳松涛时,以拳取他面门。等他起手相拦,再将脚下刀错开而起,不求一刀直接劈死他,起码也要让他手中的暗招胎死腹中!
可是现实总是会令人意外,就在我身前刚踏着刀身没飞出去两步,忽然背后衣领处一紧。整个浴袍上移了大半,领口都到了脖子上,差点没将我勒死在这里。
这笑歌!怎么老干些坑害队友之事!
脑子一瞬间想法而过,但却是没了再骂下去的机会。
我这身子向后一仰,脚下一滑溜,刀就端直地飞了出去。但没有我的控制,岳松涛想拿下这一刀还不是轻轻松松?
果不其然,我出手的瞬间岳松涛还在发愣,但反应过来时,刀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他似乎给我回报了一个感谢的微笑,看的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不是恶心,是恐惧。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刻岳松涛接过刀后甩起,再一把砍下来的样子。
现在我只能祈祷笑歌这王八蛋手上劲再大上一点,再把我往后扯扯,让我起码先脱离了这刀的范围再说。
但说真的,你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一股拉力未尽,背后又生出一股推力,仿佛要将我的身体给送端直。
但你妈的这不是让我在岳松涛的刀下立直成了一个活靶子吗?!这王八蛋笑歌难不成是跟这岳松涛一伙的?然后特地来算计我的?!那一刻,我心中竟然也生出这般埋怨的想法。
对面岳松涛显然也是配合的好,脸上笑意一收,伸手刀在掌中一转,一提气,面色一狠。破风的刀啸之音就传到我的耳朵里。
“完了。”心中绝望之意弥漫,看着眼前放大的刀,闭上了双眼。
但是心中又是一过,算了。好歹也是死在了我认作兄弟的手下。
虽然亏,但是起码我不悔。因为至少不是我先背叛这份兄弟之情。
脑子纵有千般想法而过,万多话语想说。但此刻也没了什么念头,只剩下的一个愿望,让我讶异,我竟是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