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我都不顾上自己心不心伤,全顾着老娘亲的悲痛的作态:“自从数年前,父王为国捐躯,大哥、二哥也跟着去了……现在又是七弟,到底是何方妖物在害我们一家!”
“妖物?”一张老脸上瞬间布满了惊裂天地的沟壑,高声喝问:“我堂堂圣武王府,何来妖物!”
“定是闻秋苑——”无穷无尽的恨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那来历不明的妖妇作怪!”
“这个杀千刀的贱妇!”怒声震天,无穷无尽的恨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来人啊!”老王妃愤恨地挣脱两女的搀扶,咬牙切齿地怒吼:“将那个女人给我拖出来,痛打百棍,丢出府去!”
她的愤怒,只能用命来换!
可惜啊!可惜,她不知道那贱人的母族究竟在何处,若是不然,定叫她全家,全族陪葬!
“母妃大人!万万不可啊!”林晚竹和韩慧听了此话,急忙跪地求情:“七弟妹腹中的孩儿可是老七唯一的子嗣了!”
“母亲大人,您请息怒啊!”韩慧聪明过人,却年纪尚轻,哪里见过此等阵仗,吓得腿脚发抖:“她还在生产中啊!请您息怒!”
“老七啊——!我的老七!”老王妃悲痛欲绝,哽咽乎哉:“我的老七,他都不在了啊!”
“他死了!”一双拳头死死拽着:“还要子嗣有何用?”
她恨不得亲手掐住妘氏贱人的脖子,教她去给老七陪葬!
一番剧烈的情绪起伏,老王妃再度晕死过去了。
又是段婵婵和段娟娟,想尽办法将老王妃弄醒。
此刻的老王妃,双眼通红,一双眼睛残酷至极,除了愤怒,别无半点其它的情绪。
“来人,扶我去闻秋苑,老身要亲手掐死她!”老王妃一声令下,无人敢违抗,就连段娟娟,都不禁后背发凉。
抬手叱退了一行人,长女段婵婵和次女段娟娟,却始终搀扶着老王妃,一步一步地走进那已生机减失的屋子。
「吱嘎」的一声,尖锐刺耳的门扉推响。
母女三个人如同地狱罗刹般,一步一步走向床榻上,腹部高耸的小妇人。
目光才触及到那身形单薄的女子,段老夫人木纳的脸上顿时恨怨翻腾。
段老王妃身影犹如魑魅,将两个女儿掀出门外,脚下生风,咋然一晃,愤怒的步法刹那而至那女子床前,一双手飞快地扣住那纤细的玉项,指甲深深嵌入皮肤,浓浓的xuě液顺着苍老起皱的手掌皮肤,急转而下。
“你这贱妇,简直、是…”段老王妃胸腔中那铺天盖地的恨意,犹如惊天骇浪般袭卷而去,咬牙切齿地砸向妘婳:“罪、该、万、死!”
“母、妃,为、为、什…么?”妘婳本已以痛得识不甚清醒,因为失血过多,而命悬一线。
更是被突如其来的段老夫人扼住喉咙,妘婳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脖子上一股股青筋顷刻间就鼓了起来。
“给我闭嘴!母妃?谁是你的母妃?你也配?”段老王妃轻声的重复,轻蔑地低吼道:“贱人!你,给我去死!”
“为、什么?”随即,喉头夹着怒火的言辞喷出:“老身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此时此刻,这间屋子内,充满了憎恨,厌恶,痛苦,死亡的气息,它们在疯狂肆虐,在不断的膨胀,坍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