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昼看着云以烛坚持的神色,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妥协了,将自己手里的信件拿了出来。
“这是玄临让人拿过来的,不过你得答应我,看完了之后再好好的休息休息,你身上的伤很严重,不要逞强。”
“好啊,那你陪我一起,我知道你也受伤了。”云以烛斜斜的靠在床头,伸手拍了拍床,表情不似玩笑。
晏昼抬手握拳掩唇,轻咳了两声,耳尖上染上的漂亮红色,可以透露出他现在的心绪。
他能够拒绝这种诱惑吗?当然不能。
于是晏昼脱了鞋,动作小心的躺在了云以烛给他让出来的一边床上,和云以烛一起斜靠在床头让。
云以烛轻轻的往他身上靠了靠,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心的抬头看着他,“我忘了,你后背上应该有伤才对,这样靠着是不是不太好,会把伤口给压到。”
“没事。”晏昼阻止了云以烛想要看他伤口的想法,不仅如此,他还试图伸手,将手臂放在云以烛的脑袋后面,让她垫的更舒服。
要是晏昼没有受伤,云以烛觉得自己恐怕就美滋滋的接受了,可是晏昼受伤了,不只是背上,恐怕手臂上也有,所以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晏昼的动作,并且还略带可惜的看了看那片看起来触感很不错的胸膛,默默地靠回了自己的床头。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将南疆寄回来的信件打开,头轻轻的靠在一起,慢慢的看了起来,一时之间,谁都不舍的从这种温情的氛围中脱身出来。
“以烛,近来如何?听玄羽说,南临国生了瘟疫,希望你平安……对了,玉儿她很想你,等再过两年,她大些了,我就带她出来找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欢迎我们啊……”
云以烛一字一句将信上的内容看完,心中颇为感慨,他们已经离开两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养了,看到玉儿还想着她,云以烛觉得既高兴,又难过。
晏昼伸手摸了摸云以烛的头发,安慰她道“好了,信也看完了,你再休息一会儿,等身上的伤好些了,再起来说瘟疫解药的事情。”
他刚刚也看了信,信上根本就没提关于瘟疫解药的事情,只是就云以烛关于奇毒的问题做了答复,他很怕现在云以烛会掀被子直接蹦起来,想去把解药给弄出来。
“好。”云以烛很顺从很乖巧的听了晏昼的话就躺了下来,然后拉着晏昼的手,想要让他和自己一起睡。
晏昼把信收了起来放在一边,然后和衣躺了下来,伸出手臂半揽着云以烛,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自己也睡着了。
云以烛昏迷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睡得下去,倒是晏昼一直守着她,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这会儿很快的就睡着了。
晏昼睡着之后,云以烛才微微的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安宁的睡颜,晏昼的脸色不算太好,受伤流了那么多的血,还守了云以烛这么久,脸上有些苍白,还带着倦意。
云以烛小心的抬起晏昼揽着她腰肢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跨了下去,落地的时候提着的一口气才放下,看着晏昼没有被她吵醒,就放心的穿上衣服,拿着信纸离开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