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的似断非断,如烟好歹在宫里呆了几年,哪里不明白他的用意,当即接话道:“只是发热,小病而已,既然是皇上有急事,如烟自是要为公公通报一声,请两位稍候。”
说完便对小平子和不远处的晏昼一颔首,转身推门进了房间,又将房门给掩了起来。
小平子迈着小步子跑回晏昼身边,回禀到:“皇上,刚刚那个姑娘说,安乐公主是得了风寒,发热了,听起来倒是不严重的样子。还有刚刚那个姑娘,看她的言行,恐怕以前在东翰皇宫待过,不然不可能会那么快的反应过来奴才的意思。”
晏昼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朕听见了,你不需要再说。”就将他打击的愣在原地,而罪魁祸首已经在刚刚出来的如烟的带领下,进了那个屋子。
小平子有些丧气的和如烟一起站在屋外,心里想着,有个武功高强的主子果然很心累,每天不是活在无所事事,就是充满打击的生活当中。
而进屋的晏昼,先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屋内,只看见一道坐在床边的白色身影,其他的都看不见,便不动声色的收起来视线,看着坐在外间的鹤庆筠。
“西汌帝突然这么心急的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她语气有些微扬,明显带着些怀疑的情绪,要是晏昼找不出一个足以解释他这么急匆匆的过来的理由,恐怕晏昼在她心里的信誉度又要打折扣了。
晏昼倒是不在意她的语气,先是走到与鹤庆筠一桌之隔的椅子上坐下,这才整理一下衣袍,神色有些凝重的对鹤庆筠说:“我之前收到消息,听说裴钰太子想要和南临国结盟……”
鹤庆筠听他说的是这件事情,便有些好笑,也有些暗疑道:“这件事我早就清楚了,要是西汌帝只是为了过来跟我说这件事,该不需要这么心急才对。”
晏昼轻轻一笑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是这件事,的确是不需要我这么心急,那要是我说,南临帝已经同意了呢?”
鹤庆筠眉心一皱,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道:“你说什么?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确定消息是真的吗?”
被她这么急忙的追问,晏昼反而不怎么着急的说出这个消息了,反而是挑起了另外一个话题道:“听说筠妃娘娘的宫女将你的人质给伤了,不是我说,但是身为主子,身边怎么能够留这么不听话的奴婢呢?”
他语气不急不缓道:“你的奴婢,又不是不知道你抓住的这个女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竟然还敢偷偷的动手,看来筠妃娘娘没有调教好啊。怎么样,你的命……还留着吗?”
鹤庆筠被他这带着血腥气的话刺激的眉心一跳,额头的纹路变的更多了,“不劳西汌帝费心了,我的奴婢我已经处理了,人质那边我也已经安排了大夫在看,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她有事的,不劳你关心。”
晏昼依旧是态度不变道:“那就好,不然我和筠妃娘娘的结盟恐怕就危险了,要是安乐公主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影响到了娘娘的未来,我恐怕就得单方面的毁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