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晏其笙的插科打诨,我们所有人不得不面对的一个现实就是,晏家老爷子要来了。
那个嫌弃莫雅楠女士、嫌弃我、嫌弃除了自己亲生的崽子以外所有人的、非常难搞的晏家当家的要来了。
许如歌刚从自己父母那里收获了不顺心,现在又知道这个噩耗,很难形容她此刻的眼神ashash说实在的,让一个孕妇情绪如此波动,这并不道德。
什么时候来?
晏静秋打破了沉默,他看起来挺平静的,没有他母亲和小叔那样暴躁,这份气定神闲和他的父亲晏其桢先生倒是一脉相承,他们俩在此刻显得很神似。
今天下午,晏其桢先生看了眼墙上得到挂钟,淡淡的说:确切地说,还有一个小时。
他是个守时的人,晏其笙说:更精确一点,现在还有五十五分钟,我们就要和他见面了。
他撩起眼皮看了眼晏其桢先生,扯起一边的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哥,要和父亲见面了,期待吗?
晏其桢先生冷漠地说:期待?期待他?从我五岁就没有的情绪你指望我现在有吗?
莫雅楠女士叹了口气,拍了拍手,娇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和谐的烦躁。
好了,你们四个都回房收拾一下,去换衣服吧。她说。
晏其笙奇怪道:换什么衣服?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今天为了见岳父穿的高定西装,颇为自信地说:我觉得我这一身去迎接再合适没有了。
老先生的喜好你作为最爱的小儿子还不了解吗,晏其桢先生皱着眉:你穿的像个新郎有什么用?他喜欢舞台剧那种玩意儿。
晏其笙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这里的衣服是我提前准备的,就是为了不时之需,莫雅楠女士嘟囔:也不知道那时候我为了什么居然觉得老先生会来这里结果居然真的用得上!
晏其桢先生的脸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有几分人气,他含笑看着自己的妻子,说:你总是最细心的。
李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最细心的女士昨天才弄死了李叔的一盆花,原因是她把热水当花肥浇了下去。
晏其笙捂着眼睛喊虐狗,许如歌笑着去拉他的手。
晏静秋脸上的抵触如此明显,我叹了口气拉他往楼上走。
早死早超生,儿子,莫雅楠女士在我们背后喊:还有四十分钟,抓紧!
四十分钟不够换衣服吗?晏其桢先生奇怪的问:有什么可抓紧的?
我怕他们还想干别的嘛,莫雅楠女士有点害羞的声音:那样就来不及了。
我脚下一个踉跄,晏静秋一把捞住我,低笑了一声。
这点时间不够,他在我耳边说:当然阿暮如果你想
我不想!
我耳朵有些烫,瞪了他一眼。
衣服就放在床上,我扫了一眼,松了口气。
比起庄园里的那次,这次的衣服真是非常简洁,甚至称的上时尚了。
贴合身材的长裙上只有几条不明显的蕾丝,颜色素雅干净,与之配套的男士西装笔挺有型,面料是淡淡的银灰色,像一抹淡淡的月光ashash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那个颜色生来就是要给灰眼睛的人配的。
其实比起自己穿,我更加期待晏静秋穿那套衣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