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晴空万里,在场的每个人都带着几分阳光般的笑意。
如果说有一点不和谐的话ashash
我和晏静秋无奈的看着独自坐在一大丛气球旁边、沉着脸发出让人退避三舍的冰冷气场的晏老先生,他有着这些粉色的气球也感染不到的喜悦。
我再说一遍,我作为男方的父亲,不同意这门亲事。
好的,我把您的意见转达给您亲爱的小儿子。
晏其桢先生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离仪式还有一会,我和莫雅楠女士在确定最后的程序ashash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我们只需要迎接许如歌的父母,但因为之前的某些原因,莫雅楠女士没有表达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热情。
晏夫人,许母笑的花枝乱颤,以前发生什么不说,现在我们可真的成了一家人了!
莫雅楠女士的表情告诉她自己并没有因此感到多么高兴。
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下阿笙的父亲,毕竟我们才是亲家,许父咳嗽了一声,拿出派头:晏老先生在哪里呢,啊ashash在那边,他看着可真高兴,是不是夫人?
他碰了碰许母,许母看了那边气场阴沉的晏老先生,继续笑着说:啊呀,是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结婚,当然很高兴了ashash我们快过去和亲家打招呼吧。
说着两人就端着酒杯准备往过走。
莫雅楠女士淡淡的说:劝你们一句,别过去。
显然许氏夫妇并不打算接受她的劝告。
十分钟以后,他们黑着脸回来了。
莫雅楠女士无声的笑了。
新娘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由她的父亲牵着,从布满鲜花的路的尽头缓缓地走了过来。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没有化很浓的妆,但是她脸上带着新娘特有的幸福的神色,那是任何化妆品都无法画出的美丽。
另一头的晏其笙西装笔挺,英俊里带着几分落拓不羁。他捧着一束洋桔梗(那是我新种出来的,刚开第一茬),在牧师的身边微笑着的等着他的新娘。
风轻轻地吹了起来,莫雅楠女士捂住了嘴唇,啜泣了一声。
晏其桢先生环住了她的肩膀。
许如歌今天很漂亮,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比上次漂亮的多。
我低声告诉凌春的时候,她告诉我主要是因为新郎不是我老公的原因。
晏静秋有些紧张的伸手过来拉我,我拍了拍他的胳膊。
虽然今天这么说不合适,我说:但我觉得你当新郎的时候比他帅多了。
台上,已经到了新人交换戒指的时候了。
这是我的手串,你知道这个东西,晏其笙从兜里掏出来,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说:我我没有阿秋那么细致,所以珠子也没有那么光滑,但也是我一年一年亲手磨制的
我看着他手掌里握着一串珠子,看不太清颜色,但是从那种从手缝里透出来的莹润的光能看出来,这珠子一定也是价格不菲的。
许如歌落下泪来,含笑接了过去。
谢谢,她说:好漂亮。
啊呀,我记得我见过阿秋的,许母忽然低声说:你记不记得,如歌那时候拿来的ashash
晏静秋的背僵住了,我笑着摸了摸自己胸口那个项链。
上面是晏静秋手镯上的五颗珠子。
那时候虽然被许如歌要走了,但我留下了五颗,代表着我陪着他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