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收拾好了,我去看了一下,是融合了我和他的风格,色彩冲突之下,看起来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但晏静秋并没有什么机会住进来。当然不是我拒绝,而是当天下午他就接到工作电话,不得不由他亲自出差的那种。听见邱晨在电话里和他确认航班信息,说不上我们俩谁比较失望。
但莫雅楠女士肯定是最失望的。
不能迟一点吗,莫雅楠女士说:打铁要趁热啊儿子
晏静秋眉头微蹙,我看得出来他也有点心烦。
母亲,这个必须我去,很抱歉,他说:如果可以我会让邱晨去的。
真难得,他一向是个工作狂来着。
我觉得好笑,但心里又有点甜蜜。
晏静秋站起身,邱晨马上就要来了,他要去换衣服了。
我尽量早点回来。他说,然后看了我一眼,不知怎么的,那双眼睛闪动的光让我有点无法直视。
门铃响了。
晏静秋的表情看起来像不想上学的孩子。
邱晨站在门口,我和他打了个招呼,惊讶的发现他的脸上带着和晏静秋如出一辙的表情。
你们公司最近上班热情如此衰退了吗?
再见,母亲,晏静秋说:阿暮,再见。
门关上了。莫雅楠女士夸张的叹了口气。
我站在门口,和她对视了一眼。
楚楚,你不舍得的表情收一收,她说:我们去花房种花吧。
花房。
我还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了呢。
阿秋移植了很多很多雏菊,还有什么变种的,莫雅楠女士一边走一边给我介绍:但我感觉他被骗了,那个变种应该是波斯菊
再进花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尽管这里什么都没有变,也没有荒芜,甚至还多了很多种色彩斑斓的花。
但这是曾经我在晏家最熟悉的地方。
你看,楚楚,就是这种,莫雅楠女士指着一株花,有点狐疑的说:你看这个像变种波斯菊吗?
我低下头看着那朵盛开着的,比我头还大的花,心平气和的说:这是大丽花。
莫雅楠女士只想要知道这花能不能泡茶。
不能,我说:可能可以做菜吧。
莫雅楠女士对它失去了兴趣。
在花房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我们喝着茶聊着天,顺便浇浇水施施肥,转眼就到了晚上。
晚上你一个人,莫雅楠女士说:你想过来和我睡吗?
不想。
我睡相不太好,我解释:为了你的美容觉,我觉得我们还是别一起了。
事实证明我们没有一起睡是正确的。半夜三点,我被电话吵醒,困的两眼发黑,看到显示屏上凌春的名字,痛苦的接通了。
你记不记得我已经不在慕色干了,我有气无力的说:你还当你是我的金主哪?
是这样的,楚暮,我也不想打给你,我长话短说吧,凌春没好气的说:听闻你和阿秋修成正果我很高兴,当然不是为你高兴,但是我希望你开动一下你可能并不存在的脑筋,带阿秋出去约个会。
你半夜三更的就为这事再说为什么是我带他?难道不应该是他主动吗?
因为你俩之间只有你谈过恋爱啊。她理直气壮的回复我。
我谈过,但是都是顾茗城约我啊,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得我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