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路程足够我溜出去的地方,那里真的有个老中医,不过是妇产科的而已ashash带着一点点愧疚,我报出了那个地方和那个老大夫的名字。
我趴在窗口,看着大姐从门口走了出去,等她上了出租,我立马起身穿衣服戴口罩,匆忙下楼。
我计算着时间,用双倍的车费催促司机开车到晏静秋的公司,司机听了我说的地方,有些诧异。
你是记者吗,小姐?
为什么这么问?
你还不知道司机很惊讶的回头看我:这几天本市所有的记者都去晏家少爷的那个公司蹲点,说有什么大八卦,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听清,反正你看报纸,报纸上都是!就是说什么,关于那个那个新开发的,叫什么玩意ashash
楚暮苑?
对!就这个名字!那是个高档别墅区,就关于这个别墅的事情,好像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司机说:这个晏家少爷一直风评不错,这次怎么栽了这么大一跟头ashash说他以前都是作假,又说这个不是他设计的,哎呦呦,听得好糟心啊。
那他最近,肯定是很难过了吧,我叹气:有钱人的烦恼啊。
司机想了想,吐槽道:小姐,不说别的,就说这名字,你说是咋起的,听着像什么公墓似的!
我笑了笑。
是啊,我说:出了这么多事,可能就是因为名字不好吧。
这是这个月我第二次在同一个地方下车,只是现在这里门庭若市,黑压压的都是记者,各色的镁光灯和摄像师,除此之外,我甚至能看到一些穿着激进的人手持标语站在门口,那些条幅上隐约有道貌岸然沽名钓誉黑心等字眼。
不就是过了一周,怎么会物是人非。
我低着头站在人群,听见他们议论纷纷ashash没什么新意,不过是把报纸上的话再重复,添油加醋而已。说来可笑,当初说晏静秋是天才的也是他们,现在诋毁的也是他们,明明看起来都是有思想的人,怎么说话这般没有头脑。
不晓得自己扇自己的滋味,是不是像他们写出的文字一般掷地有声ashash现在的记者,都是这般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么。
晏静秋就是个小人!
我抬眼看,是一个额上绑着绷带的女子,看起来是个学生吧,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她声音更加大了起来。
但是这个骗子,他毁了我的梦想!她说:我就是为了他,才立志要学习建筑,可是大家看看,他之前的那些,居然都是假的!他这个毁了我的男人!我恨他!
她的脸转向正拦在门口的保全,握拳呐喊:骗子!骗子!我们要晏静秋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没能阻止自己溢出喉咙的冷笑。
你笑什么?
那个姑娘的同伴转过脸怒视我。
我笑什么?我说:晏静秋从未说过自己是谁的偶像,明明是你自己把他当做榜样,现在又怪人家毁了自己的梦想,怎么,你的梦想就是这么简单,成也晏静秋,败也晏静秋吗?自导自演,一个人的独角戏?
你!
那姑娘脸上一白,她同伴的脸上也讪讪的。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我脸上带着口罩,又包的厚实,所以很镇定的站着。
哈,我知道了,那姑娘冷笑:又是个被晏静秋的皮相迷惑的傻子!我告诉你,晏静秋也就一张脸能骗骗人,特别是你这样的姑娘。
真新鲜,被一个大学生以前辈的口吻教训,真是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我告诉你,丫头,我冷笑着看着她:晏静秋浑身上下最不值钱的,恰恰就是他的脸ashash你们这些人,永远也理解不了他的灵魂。
而且,我说:晏静秋就算什么也不剩,那也还有一张皮,照你这么说,我看你们这些出门不带智商,人云亦云的,可是连头发丝都不会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