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莫雅楠女士的面子,我实在不能扯下来扔到他的脸上。我胡乱的点点头,对着他的脸,用力关上了门。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对于冬季来说,这样的日光很是难得,虽然刮着冷风,这光却足以让人心情温暖。我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肺部有些不适,但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这几天的营养液带走了我大部分的活力,我必须让自己清醒过来。
啊,真不想再看见护士夫人了。
楚楚啊,莫雅楠女士拉住我,欲言又止,我看着她,笑着说:你对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说吧。
阿秋
我心里微微一涩,但还是笑着:阿秋?阿秋怎么了?
阿秋是爱你的,楚楚。
我一直觉得,爱你和爱你的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前者是有恃无恐的被爱,后者是时过境迁的悲伤。我记得之前有人问过我,说为什么我能这么肆意挥霍,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确定那个人是爱我的,人只有对自己的东西才有无所顾忌的放肆。
我的心里涌上一阵悲凉,但我还是强颜欢笑的点着头:嗯,我知道的。
莫雅楠女士握住了我的手,她那么小心,好像我是一块易碎品。
楚楚,我们去那边看看,那里有李叔种的一些冬菜,我们去摘一点。
我拉着她,迎着风慢慢的往那片空地走。
空地上果然有一层毛茸茸的绿色,我不能辨认那是小麦还是白菜,但我很确定,如果我今天拔了它,李叔可能会同我拼命。我叹口气,刚想劝一劝莫雅楠女士,一转头,她已经欢脱的奔跑在那块小小的绿色上面。
天真烂漫倒是够了,就是不晓得晏其桢先生打不打得过李叔。
我看着她,微微笑了起来。她就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心情愉悦的存在啊。
我们在寒风中站(玩)了很久,直到被一声高亢的汽车鸣笛声打断,那辆深色的车从远处蜿蜒而来,我仔细看了看,那并不是晏家的车,这让我有些奇怪。这片地方是晏家的私人庄园,外来的车辆时不能进来的,我认为安保应该不会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我好奇的看着这辆不速之客,发现这个车居然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慢慢的摇下来,一个很秀气的年轻男孩子冲我甜甜的笑了笑。
小姐,请问,victor先生是在前面的房子里吗?
谁?我一头雾水。
那个男孩子了然的一笑:啊,你是新来的吧?连主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我茫然的看着他。
他笑了一下,转头对后排说:老大,她是新来的,不知道唉。
原来还有人。我退后了两步,看来是老先生的那个好员工了,我并不想同他们打交道ashash经验告诉我,老先生的贵客总不是那么特别靠谱。
但是victor先生真是对你们超好的,他看了我一眼:女仆可以围着burberry的围巾哎。
我摸了摸罩住我大半个脸的围巾,很真诚的点点头:嗯,我们主人借给我的。
那你可要小心啦,小姐姐,他笑眯眯地说:这会在放风吧?早点回去哦。
我点点头,看着车窗慢慢的摇了上去。
不知怎的,我觉得他后排的那个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