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说我要放弃啊,我笑了起来:你怎么一副这个表情?我记得你说你喜欢我啊,所以我就赌一把,看你选择谁,好不好?
他忽然伸手搂住我,力气大到蛮横。我从来没见他这个野兽扑食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慌,伸手刚要推他,他压住我,低头吻了过来。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要把我肺里空气吸光的力道吻过我,在我为数不多的接吻记忆里,从来没有这种让我晕厥的亲吻方式。我本就头晕,一时间神志都有些模糊了。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尝到嘴角的血腥味。手脚发颤,我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他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拂过,我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对不起,阿暮,他说:为了所有的事情。
你要是执意要走,我不勉强你,他说:但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你能等我吗?我一定会回去的。
我心里一沉,但还是故作轻松的点点头:好啊,你是要陪许如歌吗?
他不说话,我等了一会,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你走吧,我说:我等你做决定,行吗?
天很快就亮了,我在这座房子里的最后一天居然是这么过去的,我揉了揉因坐了一夜而发酸的脖子,从沙发上起来,把收拾好的箱子推到门口,准备出门去看看莫雅楠女士准备的怎么样。
门刚打开我就发现气氛不对劲,现在是早晨七点半,按理说仆人们应该是井井有条的准备早餐打扫卫生,可是我看到的都是匆忙往屋外跑的人,楼下还有女人的哭喊声。
这是遭贼了?
李叔皱着眉头从走廊深处走过来,我连忙拉着他问怎么了。李叔的表情很无奈,又有些焦躁。
许家小姐要自杀,这会在房顶上趴着呢,他说:小姐你先回房坐一会,早上你和夫人是走不了了,这会ashash
楼下又传来一阵尖叫,我听出这是许夫人的声音。李叔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对我点了点头,匆匆下楼去了。
跳楼?
身后的门响了一下。莫雅楠女士也听到动静从房里走出来,她的脸上还带着宿醉和失眠的痕迹。眼睛微肿,嘴唇像花瓣一样,脸颊粉嫩,我微微笑了笑,看来晏其桢先生也是很不舍自己的老婆啊。
怎么了,一大早的,她说:许家那个丫头又出什么ashash
安静,夫人,晏其桢先生从身后搂住她:一大早生气会长皱纹的,这座楼的高度并不致命,你不要慌。
我无奈的看着他们交缠的身躯,撇过脸想躲避一下,忽然眼尖的看见晏静秋冷着一张脸从楼下匆匆而过。昨晚还和我浓情蜜意的男人此时为了另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真是讽刺。我摸了摸自己还淤血的嘴唇,冷冷的笑了。
这种时候,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走吧,我笑着伸手挽住莫雅楠女士的胳膊:好歹是在自己家,出了这个事您也得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