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以后有些头晕,大妈告诉我是因为空气太过新鲜。
你们呆的地方太脏啦,她笑呵呵的说:你们习惯了那里的空气,肺受不了喽。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好像是比我们哪里的天蓝些,阳光似乎也格外暖和些。大妈几日才上一次班,就随我一起下了车,我没有定旅馆,她就热心的邀我去她家住。我不肯白住,就和她商议了价格,她携了我的手欢欢喜喜的往她家走。
大妈家简陋,你可不要嫌弃,她笑眯眯的说:我家老头子不爱说话,闺女随我,像只麻雀儿!你在我家可一点都不孤单,你就放心住,什么烦心事都不要想ashash信我一句,想你的,怎么样都会来找你的。
找我。我抬头望了望天,几乎没人知道我来这里,我出门说的地方距这里十万八千里,若是有人想找我,真是要费很大的力气。
找我。我抬头望了望天,几乎没人知道我来这里,我出门说的地方距这里十万八千里,若是有人想找我,真是要费很大的力气。
啊,也许吧,我说:我就想好好度个假。
假期很容易让人忘了时间,我每日都是吃了玩,玩累了睡,没人打搅,与世隔绝,大妈家的小姑娘性格很是可爱,不害臊的说,有点像年少的我。总之也是匆匆度日,几天下来身体就壮硕了不少,极大的弥补了大爷没有儿子的空白ashash我扛水扛的比男人还好,严肃的大爷每每看见我总是有几分真心的喜悦,我猜可惜我是个女儿身,不然做个上门女婿也未可知。
我被找到的时候是来这里的第六天。彼时我正在山上陪着大爷和小姑娘锄地,弄得一手的泥巴浑身的汗,远远的听见我的名字还以为是错觉。但我自觉我的名字并不常见,那声音喊了我十几遍我才眯着眼睛看,远远的那人跑的一阵风,只见的身姿曼妙,黑发被山风吹得像只蝴蝶,引来半山的男人女人目不转睛,在我的记忆里我只认识一个这样珠光宝气俗气冲天的女人,但我不确定那个女人从国外回来了没有。
阳光正好,那女人慢慢的跑的近了些。眉目精致如画,身材妖娆美艳,像只孔雀一般,她还是那样一副嫌弃我的表情,但是我却眼睛一热。
怎么,不认识了?她皱着眉头,轻轻喘着气,美目流光溢彩:擦擦你的爪子,过来给老娘看看。
认识,怎么不认识,我慢慢的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穿着恨天高还能健步如飞的在山上如履平地的,除了你凌春还能有谁。
她身上散发着高级香水味,我从未见过还有谁比她更适合dior的。她嫌弃的推了推我,只是力气很小,我一用力就把她拥进怀里。
跟谁学的,像个男人一样。她低声嘀咕了一句,伸手掐了一把我的腰,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几个月不见,吸收了欧洲阳光的她看起来更是漂亮的像个玉人一般。我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调笑道:这般美貌,不如同我做一对,给其他女性一条活路吧。
她皱了皱眉,却没有拍开我的手。
我找了你好久,来的时候真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她低声说:现在看见你如此凄惨的给人打工,我决定还是原谅你吧。
我笑了笑。他乡遇情敌,竟然是让人如此愉快的事情,她离开这么久的时间里,我过的浑浑噩噩,都快失去我自己。最艰难的时候我就很想打电话给她,哪怕听她骂骂我也是好受的。但每次想到她离开前的眼睛,我就放弃了那串号码ashash说来可笑,我记得最清楚的竟然是她的电话。可是现在她站在我面前,我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