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精彩了起来。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比起老先生,最惊讶的居然是许如歌的父亲。他的表情也许还不能说仅仅是惊讶了,简直可以说是惊恐,活像见了鬼一样。
ann!他喊道,激动地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你!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晏其笙嘲讽的笑了起来:这是我大哥的家,我怎么不能在了?
大哥?许夫人也站了起来:谁是你的大哥?
晏其笙用下巴点了点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晏其桢先生。
我亲弟弟,晏其桢先生慢吞吞的说:他像我的母亲一些。
许氏夫妇的脸一瞬间像开了水果铺子,全然没有刚刚在说我八卦的时候的意气风发。这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
啊,你们还不知道我的中文名字吧?我叫晏其笙,他轻描淡写的说:ann是我母亲的名字,我借用了一阵时间。
你是晏家的许先生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儿子。晏其桢先生说:亲生的。
在你们拒绝我和你们的女儿交往的时候,一定认为我是一个一名不文的穷光蛋吧?他说:所以,你们两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他笑了一下,眼睛像黑曜石一样闪闪发光。他不再理那对脸色难看的夫妇,慢慢的把头转向许如歌,看着她惨白的像白炽灯一样的脸,笑眯眯的抬起手,打了个招呼,说:好久不见了,我的前女友。
我们所有人都被这剧情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老先生的脸色都变得铁青。当啷一声,莫雅楠女士手中的苹果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这苹果还蛮贵的。我有些心疼的想。
许如歌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全然不见刚刚伶牙俐齿的模样。
ann,她眼神飘忽,低声说:好久不见。
晏其笙笑了一下,然后对老先生说:我承认我翻进了这间房子,但是我和楚楚非常清白,她是我的朋友,对于我来说,她是没有性别的。他说着对我眨了眨眼睛:好朋友之间串个门,还需要给谁通报吗?
不,需,要,吗!我心里暗骂。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他抖了抖衣领,往门口走去。坐在门口沙发上的许夫人像碰到毒蛇一样闪到一边。
老先生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我,又转头看着许如歌,表情有些茫然。
啊,对了,晏其笙在门口停住,回过身,说:如歌你不能妄自菲薄,你的人缘可比楚楚好了不止一星半点ashash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你主动来找我要的号码吧?
许如歌那浓艳的妆也遮不住她灰白的脸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天在酒吧里,跳钢管舞的你可是最耀眼的存在呢,晏其笙微微的笑了:你以为我是个酒保,但没想到过那个酒吧是我的产业吧?一直没有告诉你,当酒保是我的兴趣爱好。
还有阿秋,我想告诉你,他看着我的身边默不作声的人,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认错,在我看来,他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人。侄子啊,你这双眼睛,可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