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起脸,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疼痛,甚至唇上的血色也退的一干二净,他的脸白的像他身上的衣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我有些抱歉,正想补救一下,忽然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他砸掉了晏其笙喝水的那个杯子。
离婚,你在胡说什么,他声音更加沙哑,瞳孔漆黑:你怎么能这么说,阿暮,我对你怎么,你当真还是爱着他吗?
真是兜头一桶冰水,我万万没想到他还会这么说。我气的一阵头晕,直接站了起来,人气到极致反而是无话可说,我咬着牙,指着门口,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抬头看着我,脸冷的像是冰。我不记得他曾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心下也是一凉,脸也冷了起来。
房子里的气氛比屋外还大雪纷飞。正当我们两个四目相对冷然而立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莫雅楠女士一脸惊慌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堆人,我瞄见了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楚楚,你们怎么ashash阿秋!你的手!她惊呼一声,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晏静秋鲜血淋漓的手垂在身侧,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暗红色的液体,因为房子昏暗,我竟然一直没有发觉,此时看着那颜色,我才闻到空气中甜腻的血腥气味。
阿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足以掀翻我的,完全与那人不相符的力道推开我,许如歌扑上去,捧着晏静秋的手,看着那深深浅浅的伤口,泪如雨下。
我知道医药箱在哪里,我也懂得简易的包扎,这种玻璃划出来的伤口处理我还挺擅长的。可是我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像陌生人一样冷眼旁观。
或许我本来就是陌生人。
你!许如歌忽然回头看着我,梨花带雨道:你怎么能伤害他,难道就因为他撞见了你的私情,你就这么做,阿秋待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
私情?
我看着她,莫雅楠女士吃惊的看着我,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到她哽咽着嗓子说: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你却来伤害我的爱人,阿姨,我忍不了。她伸手拉着莫雅楠女士的胳膊,用一种楚楚可怜的声音颤巍巍的说:我看见一个男人从她的窗台翻出去,她还在送他ashash那个男人在他这里呆了一个下午,真的!
那我还真的感谢你如此关注我,我冷冷的说:他进来你也能看见,他走你也能看见ashash你不会是一个下午都趴在我的窗台吧?
你承认了!她提高了声音:你自己来说,如果是正大光明的关系,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们不走,非要从窗口来来去去?你的房子这么高,一般人怎能冒着这个危险来找你!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敲门。我心里翻了个白眼,索性不说话,以莫雅楠女士的聪慧,肯定猜得出来那个人是谁。
果然,莫雅楠女士听了许如歌的描述,紧皱的眉头送了开。她抽出自己的胳膊,冷冷的说:你说的那个人,是我的弟弟ashash在你继续抹黑我儿媳之前,能不能先让开,让医生包扎我儿子的手?你再拽着他,他的动脉都给你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