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淡定，振振有词，将刘小蝶怼的无话可说，只能嘤嘤哭泣的李如兮，夏苏叶面色森寒。

“你昨天上午给小瑜吃的糖里是不是有毒，我最后见小瑜时，小瑜手捂肚子，神色极痛苦。”

“小瑜的身体向来健康，从未有过那样痛苦的神色。”

“你说，是不是你那糖果有问题？”

“你用有毒的糖果致使他肚子痛，将他引离宴会大厅，就是为了杀害他！”

“王妃！”

李如兮看着夏苏叶，眼眸中全是不敢置信和痛心失望：“王妃竟这般想妾身？！”

“王妃可知，妾身有多喜欢王妃，王妃可知，妾身的九月绯，从来只与最亲最近的人分享？”

“王妃……”

李如兮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眼眶通红，清冷的眼眸中滑落出一颗浑圆的泪珠。

她的落泪与刘小蝶的委屈哭泣不同。

相比于刘小蝶汹涌而出的委屈泪水，李如兮无声无息滑落而出的一滴清泪，更加动人心弦。

李如兮仰头，闭了闭眼睛，声音凄然：“王妃也吃了妾身的九月绯，王妃昨夜，可有腹痛？”

夏苏叶一时无言。

侧头去看君凌越，君凌越摇头。

李如兮，没有说谎。

初次审问的结果与上次在露台上审问的结果一样，皆是毫无结果。

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无辜，两个人的说辞都毫无破绽，两个人都没有说谎。

可宋若瑜死前最后一刻的所指明明白白，就是他们两人。

看着面前容色各异，性格迥然的两人，夏苏叶面色阴沉，眸色冰冷。

轻轻抬手，夏苏叶将他们两人都挥了出去。

李如兮和刘小蝶走后，暮雨花颜中只剩下夏苏叶与君凌越两人。

君凌越面带忧色：“苏叶，你的身体感觉如何，要不，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不，我没事，凌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夏苏叶声音淡淡：“你不是会控心术吗，我想请你将他们两个控心。”

“控心术之下，她们会说实话，谁是凶手，一问便知。”

“控心术？常规的控心术需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对我有丝毫防范或者戒备都会失败。”

“刘小蝶还好。”

“李如兮对我并无信任，若要对她控心，怕是要用到眼术，而眼术一旦控制不好，受术者和施……”

夏苏叶打断了君凌越的话：“你就告诉我，愿不愿帮忙就好了。”

君凌越微微一怔，继而轻叹出声：“哎，好。”

“不过，在我帮你控心李如兮和刘小蝶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些问题。”

夏苏叶抬眸，迎上君凌越的眼睛：“问吧，我都告诉你。”

事已至此，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如果君凌越知道真相后，觉得自己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要将自己处死。

那就死吧。

反正也没剩几天生命值了。

反正，也没什么牵挂了。

“昨晚那些灭火器和消防水带，你是从何处取出来的，那消防水带原于虚空，且有巨大的水柱喷薄而出，那是什么，道法？”

“道法？”

夏苏叶微愣：“哈，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君凌越凝眉：“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