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好生眼熟啊!”他细细的一打量,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却又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陆浅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所谓医者望闻问切,她便问得十分专注:“掌柜的是否从高处摔落过或者次条腿的关节处受到过重创?”
“小姐还真是神了,我这腿去年爬树敲枣子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一回,还真是自那以后就开始这毛病。”他原是看陆浅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只当她随口一说混了个正巧,却没想到她一言一语都料事如神,可见并非没有一点本事:“小姐可是通晓医术?”
“不若我来为您针灸一番,这腿疼便可顷刻消减。”陆浅自信满满。
“这……这可使得?”关伯一脸震惊,他见陆浅衣着也是不错的料子又是跟在这位公子的身边定然是有些身份的人物,竟然会提出为他针灸。他有些吃不准的看向立于一旁不曾言语的李治清。
直到得了李治清的默许点头,这才移步到了一间厢房。
陆浅取了一套银针出来,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行针的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管是多么难找的穴位对于她来说似乎都不在话下。
“神了!还真是神了!”半刻钟后,一边踮脚一边试探着走路的关伯,一脸惊喜,这纠缠了他整整两年的腿疼毛病竟然就在陆浅简简单单的扎针之下完全好了?
虽然走动的过程中隐隐中还是会有些犯疼,但是跟之前的疼痛难以维持走路来相比,健步不值一提。
“小姐医术可真是华佗转世啊!”说着关伯就要作揖,被陆浅给拦了下来。
她声音轻柔:“掌柜的你这腿疼的毛病时间太久了,这一次针灸维持不了长久的效果,我开一剂药方你只需每日按照这个方子足浴,我保准不足月余便可根除。”
关伯一听居然还能根治,斑驳纵横的老脸不要太高兴,他一边道谢,一边惊喜的来回踱步。
自绮玉楼出来之后,陆浅得意洋洋的拦在了李治清的面前:“世子殿下,如何?我在医术上的造诣,这下您总该相信了吧!”
最先坐不住的就是行夜,刚才陆浅如何施针的李志勤看不见,但是他却是亲眼见证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熟练操作,没个几年的功夫是绝对练不来的。
他帮劝道:“是啊,世子爷,看样子陆小姐的医术还真不错,不如……”我们试试?
他话未说完,酒楼的小厮将马车牵来,李治清听到了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率先上了马车。
他这样态度疏离淡漠让陆浅捉摸不定。
就在她以为李治清应该是不会相信她的时候,行夜刚刚跳上马车车辙,就听车内传来一声低沉清雅的声音:“还不上来。”
陆浅愣了一下,随即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屁颠屁颠的爬上了恭亲王府专印的世子马车。
然而这一幕刚好被绮玉楼上雅间之内的便衣太子李世嘉尽数看在眼中。
他倚窗手握着桤木窗沿,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