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我梦见了自己从楼顶摔了下去,突然的惊醒过来。一看闹钟,已经下午三点,过了上课的时间,便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向教学楼奔去。从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听到老师在教室里滔滔不绝地讲着历史,我偷偷地打开门,溜到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还好老师的注意力集中在别处,并没有注意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感到了些许羞愧,因为在大学如此多的课程中,历史可以算的上我比较喜爱的科目。我享受老师带领我们畅游历史海洋的过程,享受品味历史的悲欢离合的经历。老师讲课期间会穿插一些有趣的故事,使得看似枯燥无味的课堂显得生动活泼。教授提到了整个资产阶级历史的演变方向,又把资产阶级近代史串成了几条线索,色彩分明。从资本主义的萌芽讲到了哥伦布到达美洲,又从西欧的宗教革命讲到俄国的彼得一世改革。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也想着自己能成为历史学家,或者至少是历史学的教授,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想法也在渐渐的离我远去,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对历史只是单纯的爱好,如果转变为工作,也许就会丧失了兴趣。
下课后,同学们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教室,我则整理了一下背包中的书籍。胖子站在教室门口,“喂,北陌,快点好吗?”
“好的,马上就来。”我正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了不熟悉的声音,“同学,等一下。”
我回过头去,发现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孩正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
“可不可以把你的历史笔记借我用一下,我看你记得挺认真的,明天我就要去考试了,可是还没有正规的复习材料。”
“可以。”我轻轻地回到道,从书包中掏出刚刚放进去的笔记本。
“谢谢。”男生接过笔记本,随手翻了翻,便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走向站在门口等我的胖子。
“想吃什么?我的学霸兄弟。”胖子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腔调说道。
“炒面吧。”
“好,走起。”
胖子的饭量果然大的出奇,在我还没有吃完一份饭的时候,他已经连续的要了两份,而且都是把盘子一扫而光。
“这几天怎么没看你去见你女朋友啊?”
“她没在本地。”
“怎么了这是?闹别扭了?”胖子瞪大了那双本来并不大的小眼睛。
“你啊,怎么这么八卦。”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这叫关心同志们的生活起居,情感生活。”胖子挠了挠头,同样笑着说。
两天后,我独自在图书馆中看书,偶然间翻起了冰雅还给我的那本挪威的森林》,一张字条从书本中掉了出来,“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我整天都闲着,没事的时候可以叫我一起去玩。-赵冰雅”然后我翻过纸条,看到了她留下的一行电话和地址。
周六下午,我给若璃打了一通电话,互相寒暄了一番,就好像分别已久的情侣,我详细询问了一下她最近的状况,她告诉我自己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我又和她聊了聊学校这边发生的事,不知不觉半天就这么过去了。放下电话时,月亮已经高过了宿舍的楼顶,晚风推送着银辉照亮了院落,楼下的杨树已经落尽了树叶,徒留几寸骨感的枝干披上了银纱。
周日晚间,我去书店上班,新书刚刚到货,我和李哥一起忙着摆放书本,又将一部分图书下架入库,填写表格,大约到了晚上十点半,李哥才离开店里,但仍有许多工作没有完成。我便连夜继续工作,终于在凌晨时分大体做完。今晚的客人并不算多,在凌晨两点,有人在急匆匆地敲着书店的门。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冰雅,她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件牛仔外套被一个穿着类似酒吧制服的陌生女孩搀扶着。
“这是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喝多了。”
“那快进来吧。”我过去另一边帮忙搀扶着冰雅。
“我回不去宿舍了,太晚了,也没有带身份证,住不了酒店,只好在你这里将就一晚吧。”冰雅吞吞吐吐地说道。
“来,我们把她扶到里面去吧,随便找个桌子就行。”
“我还要喝。”冰雅大声的嚷着。
“你走路都走不稳了还怎么喝。”我劝说道。
“不行。”冰雅一把把手按在柜台上。“我,自己能走。”说着,便想挣脱我们的双手。
我抓紧了她的手臂,和女孩将她扶到角落的座位,她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嘴里似乎还念叨着,“我,还要。。”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酒吧的服务员,看到她在酒吧里喝多了,便问她住在哪。她说认识这儿的老板,让我送她来这里。”
“好,那谢谢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