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因为孩子的事情,雍亲王是真的生气了的,没见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到后院里来宠幸那些女子吗?当时四福晋还在担心,害怕海南乔因为这次的事情失了宠。柳嬷嬷当时就说,海南乔不会这么容易失宠的,四福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柳嬷嬷说的对呀!
“我当时是真担心了,你是没瞧见主子爷的脸色,难看的很。海氏的年纪终究还是太小了一些,又接连生了两个儿子,若是放在别人的王府的后院里,见她肚皮这么争气,身子骨也这么争气,连生两个儿子,都是身体健壮的,若是放在别人的后院儿里头,你说说,得被宠成什么模样啊?说她运气不好吧,偏偏又进了咱们主子爷的后院,主子爷是皇帝的儿子。能进主子爷的后院儿,做了侧福晋,这是天大的福气。可她又运气不好,偏偏碰到了主子爷,主子爷有时的心眼可不大,这回这件事情,谁都看得出,主子爷是生气了的。即便是我给他说了,这件事情的关窍后,可他的脸色终究还是不好看。接着又那么久不进后院,不招人侍寝。你说,我能不担心她失宠吗?”四福晋一边小心的哄着弘旭睡觉,一边跟柳嬷嬷说道。
柳嬷嬷闻言,也笑起来:“这下可好了,您该不会担心了吧?!我当时就跟您说了,主子爷啊,这是在等着海测福气去给他服软呢。毕竟海侧福晋把儿子都抱到您跟前儿来养着,可是一点儿招呼都没给主子爷打。第一回的时候,主子爷还想着她的年纪小,又是贪玩的性子,自己还是小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呢,也就算了。可是这第二回,也是没有打声招呼,就抱到了您这儿来。有一有二的,主子爷即便是再好的脾气,也要忍不住发火了呀!要奴婢说呀,海侧福晋实在是得宠,这件事情换在任何人身上,只怕主子爷早就已经发火了,可是您看看,海侧福晋接连错了两回,主子爷都没有对着她发脾气,只是到了前院儿,不到后院儿来了,自己在前院生闷气去了。”
“常听人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以前是真没明白这意思,现在叫见了这件事情反倒是明白了。可不就是这样嘛,这件事情若是换做别人,不管是谁,主子爷都能够发脾气,可是对着海氏的时候,主子爷反倒是收敛脾气了。”四福晋小心的把弘旭放在炕上,盖好被子让他睡,一边跟柳嬷嬷说道。
“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是想着若是能跟主子爷心意相通,做一对美美满满的夫妻该有多好呀!那时候这么想着,也是这么盼着的,可是,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整天忙于朝政的事情,忙着这,忙着那,久而久之,我失望了,并没有盼着这事儿了。那个时候有时也会想,会想他这一辈子,到底会不会动心?会不会对一个女人动一次心?不都说爱新觉罗家出情种吗?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呢?!”
“后来时间久了,我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没曾想,海氏的出现,反倒是叫我瞧出来了,主子呀,他动心了,他对海氏动心了。嬷嬷,你知道我瞧出这一点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吗?”说着,四福晋并不等柳嬷嬷回答,她就自己继续说下去:“我当时没有嫉妒,没有愤怒,反倒是庆幸,庆幸主子爷动心的那个人是海氏,庆幸是海氏不是别人。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奇怪呀?!”
柳嬷嬷把弘冕放到摇篮里,轻轻地晃着摇篮回答道:“奴婢知道您为什么庆幸,海侧福晋不比别人,她呀,别看活的是肆意洒脱,可是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您只看看京城中,那些有了宠爱,有了儿子的侧福晋,谁不想着要争权势?要跟嫡福晋打擂台啊!想当初李侧福晋得宠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见天儿的要这,要那的,很是对您管家权,是垂涎的很,在您管家的时候,她不也是要出言说什么嘛!还在主子爷跟前儿说这,说那的,不就是想着,也能像您一般的管家,大权在握吗?也是咱们主子也不糊涂,不被女色所左右,李侧福晋再怎么求他,他也没答应过。后来瞧着海侧福晋得宠了,奴婢心里还担心过一回呢。还好海侧福晋不是这样的性子。她心里明白得很,她知道自己的出生,嫁到王府来做侧福晋,已经是极好的出路了,又遇到了您这样的做嫡福晋,还有什么不好的?其实,就她有那样的靠山,她还要什么权势呀?她只要主子爷的宠爱就够了!这也是为什么海侧福晋生了儿子,说给您养着,就给您养着,半点儿没有担心的地方。她有着万岁爷做靠山,有着主子爷的宠爱,又生了儿子,儿子养不养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呢?养在您身边,就不是她的儿子了?不照样是她的儿子吗?!所以呀,奴婢说海侧福晋是一个活的肆意洒脱,同时又心里明明白白的人,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能活的好。”
“是啊,咱们府里这么多人,有哪个能像她这样啊?一听说皇上要给主子爷赐一门亲事。你看看,连自己的礼仪都不顾了,就这么直冲冲的,冲到前院儿去,找到了主子爷,又是哭又是闹的,主子爷还拿她没办法,只能够哄着。”四福晋听了柳嬷嬷的话,不会觉得海南乔是一个太过于现实的女人,反倒是觉得,就是因为她这么的明白,这么的清醒,所以她才能够像现在这样,过的这么的高兴,生活呀,就是每天要高高兴兴的过,要不然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