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黛如怨如诉地刚说到这里,太后已经沉不住气,铁青了一张老脸,怒不可遏道:“原来辰儿竟然是为了岳灵惜这个贱人要休弃两个王妃!”
此刻太后心里十分窝火,难怪刚才辰儿跑到长乐宫扬言要休弃叶凤儿和崔如意,她还以为是辰儿因为不喜叶凤儿和崔如意,一时头脑发热说出来的,原来敢情是因为岳灵惜啊!
想到这里太后就气不打一出来。岳灵惜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她的辰儿已经成亲了,可是竟然还不放过她的辰儿。辰儿若是休了叶凤儿和崔如意,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眼见太后怒火中烧,银黛的眼里快速地划过一抹满意的笑容,不忘火上浇油道:“事实上错不在两个王妃身上。两个王妃在街上恰好碰上了岳灵惜的马车,念在岳灵惜是金铭公主,于是就上前和岳灵惜问好,谁料岳灵惜不但不领情,还扬言两个王妃挡了她的去路,于是就让手下将两个王妃痛打了一顿。其中侧王妃的脸伤势不轻,恐怕要毁容了。”
此话一出,太后眼皮一跳,惊呼道:“伤势当真这么严重?”
银黛闻言,作势用衣袖沾了沾眼角,一脸愁苦道:“这么大的事情银黛怎么敢隐瞒母后。”
太后连连捶胸道:“真是岂有此理,辰儿真是糊涂啊!哼,一定是岳灵惜那个小贱人教唆的,否则本宫的辰儿怎么会如此不明事理!”
“母后切莫生气了,还是仔细凤体要紧。”
太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皱着眉头道:“那现在两个王妃呢?”
银黛叹息着回答道:“银黛人微言轻,再加上岳灵惜在一旁挑唆,最后辰哥哥各给了两位王妃一纸休书。王妃先被送去了驿站,择日就会被送回西池国,而侧王妃直接被送回崔府。”
说完,银黛连忙跪地,哀声道:“母后,都是孩儿无用,阻止不了辰哥哥。”
“起来吧,辰儿决定的事别说是你,就连我这个母后也无法撼动。你何罪之有?”太后一边扶银黛起身一边黯然道。
“多谢母后宽容孩儿。”银黛佯装一脸感动道。
“胡闹啊,胡闹!”太后的眉头越皱越紧,“辰儿将西池国公主遣回去,皇上该怎么向西池国交代啊!”
银黛闻言,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随即又佯装苦恼道:“孩儿听说这王妃可是西池国最受疼爱的公主,辰哥哥的做法真是太不理智了。”
太后听后,顿时怒容满面,恨恨道:“自从辰儿遇上那个岳灵惜之后,就失去了理智,他的魂儿早就被岳灵惜那个小贱人勾走了。”
刚才太后在宫中下人只是向她禀报说银黛公主在街上和岳灵惜起了冲突,被岳灵惜弄进了粪桶里,可是为何没人告诉她辰儿当时也在场,而且还因为岳灵惜的缘故休弃了两个王妃?
原本太后是想借探望银黛之由在此煽风点火,让银黛对岳灵惜的恨意加深一些,可是现在却让她知道这些令人头痛的事情?
想到这里,太后深深地叹出一口气。现在的辰儿是越来越不叫她省心了。
“哎,母后,银黛受一些委屈不打紧,可是这个岳灵惜简直太可恶了,将两个王妃当众整得十分狼狈,咱们皇家的颜面都被她折损尽了。原本孩儿想带岳灵惜进宫,让母后论处。可是……”
“那你怎么没有将岳灵惜带来?”太后眼神一利,怒气冲天道,“可是什么?有什么可是的!”
太后在心中一阵咬牙切齿,若是岳灵惜进了宫,她绝对不让这个小贱人活着出去。上次在百花宴上毒哑了她,她还没和岳灵惜算旧账呢,这次又兴风作浪,实在可恶至极。
银黛故作委屈道:“可是岳灵惜目中无人,根本不听。再加上辰哥哥也护着岳灵惜,银黛实在有心无力,结果反被岳灵惜羞辱了一番。”
“好啊,岳灵惜竟然没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这次一定让她好看!”太后越说越气,继续道,“本宫这就让岳灵惜进宫,这次就是绑也要将她绑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贱人!”
银黛摇头道:“母后莫要生气。就算现在岳灵惜进宫来了,可是皇上哥哥和辰哥哥现在都被岳灵惜迷了心窍,有他们护着岳灵惜,母后也不能将岳灵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