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朱转身寻觅声音来源,发现出自于五六米开外还在不断匀速延伸的豪华马车,没等杨子指示,心都子就马上徒步追赶马车……
“公子请留步…请留步…
均速行驶中的马车車帘揭起,探出一个,面相饱满带有红润之态的贵族男子,看见一个文士在追赶马车,不加思索,立刻就让车夫停止前进,等心都子追上来后,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这位……公子,冒昧的…问一下,些许刚才……是你在車中叹息,治国不如…身积学问讲道吗?
是我,怎么了?
心都子稳了稳呼吸:“我是心都子,乃道家杨子门徒,刚才你之所言,恰好被我师父听见,若有所思,我觉得,我师父或许能解惑你之忧愁。”
哦,那好,先生现在何处?
心都子闻言,用手掌示意正在漫步赶来的杨子道:“你瞧,那个身披白袍,满身充满正能量,仙风道骨之人,就是我的师父啊!”
梁党党首装扮的红润男:“放远瞧去,果然如此,不过这种不紧不慢的步伐,有点…
等到杨子逐渐靠近贵族马车,梁党党首站在马车上向杨朱抱拳:“大师远来辛苦了”。
这时的心都子似有不悦,孟孙阳刚想责备几句,杨子已经开口:
“途闻公子,在马车中叹息,似有烦恼忧愁之意,不妨说来听听”。
站在马车上的红润贵族男嬉笑道:“我为治党派而忧虑,大师可会治理党派?”
治党如同烹饪,杨子道。
站在马车上的男子居高临下言语之中含有浓浓的讥讽之意:
“听闻大师有一妻一妾而不能治,三亩之园而不能芸,而言治天下如烹饪,何也?”
杨子一脸淡然,微微鞠躬道:
“君见其牧羊者乎?”
梁党党首满脸不屑一顾。
“百羊而群,使五尺之童子,荷箠而随之,则不能前矣。
且吾闻之,吞舟之鱼,不游支流;鸿鹄高飞,不集污池。何则?
其音疏也。将治大者不治细,成大功者不成小,此之谓矣。”
贵族红润男幡然醒悟,立刻跳下马车,朝着杨子深深鞠了三躬抱拳:
“大师雅言,令我醍醐灌顶,多谢圣人指点”。
孟孙阳和心都子逐渐对贵族男形象有所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