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没有如果。

“一些事情你我、大清最好都不要插手，我们安心建文武祠便可。”

卫远山点了点头，心情无比沉重，想到了那日被暴揍的场景，捏紧了拳头。

——————————————

“那死老头走了？”溪淼盯着面前的茶水中浮现的倒影，轻声问道。

徐明霂点点头，说道：“他不会有事，能回来的，那孩子等着他呢。”

溪淼不动声色，目光仍然盯着眼前的茶杯。

“咚咚……”房门被敲响，徐明霂站起身打开了门。

只见完颜永站在门口讪笑，说道：“徐道长，溪宫主，此地到底是个啥啊，咋前几天还干仗了？我都不知道打哪边好。而且这些日子就帮着李酒打发了三个人去大金，还打了场不痛快的架，再待下去我可要发霉了。”

前几日的袭杀，寻常百姓无法察觉，但对于完颜永来说还是有资格入局的。

“大金倒是聪明，派了个呆子来。”徐明霂腹诽道，但表面上笑了笑，示意他进门说。

“完颜兄弟倒是心大，那日有劳了。”徐明霂拱了拱手说道。

那日袭杀，徐明霂与溪淼和一人一妖对峙，实际暗中潜藏一人，被一直观望的完颜永拦下。若非如此，徐、溪二人必有伤者。

大概是本着“帮亲不帮理”的态度，完颜永拦下那深谙刺杀一道的妖族后，也不多说，提刀就砍。那畏畏缩缩的妖族对于这样直来直去的打斗哪里敌的过莽汉完颜永，被一路撵着乱砍，打得抱头鼠窜。

“那人是妖，私闯人境本就该打，何况我也只认识你们，而且听传闻里说起二位，都是褒大于贬的，应当不是什么坏人。”

“我也知道我脑袋不太灵光，到底我来这该干啥还得二位指点一二。”完颜永解释道。

徐明霂思考一阵，眼睛咕噜一转，笑着说：“完颜兄弟若是不知该行何事，不如顺应本心为所。”

完颜永拍了拍大脑袋，苦涩道：“徐道长，你别和我们大金国师一样行不，讲点我听得懂的。”

徐明霂莞尔笑道：“完颜兄弟不如去帮自己想帮的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

“比如……”

完颜永睁大着眼睛，期待着下文。

徐明霂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许久，继续道：“比如可以帮我们二人，至于报酬，我二人必定让完颜兄弟满意。”

完颜永看着徐明霂的笑脸，感觉有些不怀好意，但又觉得他说的没错。

国师当日说，让他来看看就行，不就是让自己不瞎捣鼓嘛！免得添乱，徐道长和溪宫主看着就是聪明人，跟着他们肯定有好果子吃。

完颜永思索一阵，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行！报酬什么的就不用了，别让我这么无聊，像个呆瓜就行。如果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便可！”

然后便欢喜着离去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对着徐、溪二人咧出一张笑脸。

“这憨货……大金也是心大。”溪淼有些无语。

徐明霂眨了眨眼，说道：“大金也确实聪明，想得到一些东西又不想付出什么太大的代价，如此便是最简单的方式。”

“完颜永此人心性纯善，为人爽直，一生痴情于刀，对敌勇猛无匹，但为朋友信，为士卒爱。他本心如此，便不会惹什么大祸。”

溪淼了然，有些不忍，又问道：“会不会害了他？又或者牵连到大金？”

徐明霂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不可敌，便让他离去罢。大金应该不会有所牵扯，他们国师不是个呆子。”

大金国师夹谷俞按辈分排算是徐明霂的师弟，两人皆出身于行天宫。

溪淼眼神突然锋芒毕露，手掌狠狠地砸向桌子，说道：“那些天朝的人比起妖族更是该死！人心不足蛇吞象，既要古神传承，又暗中觊觎嘉平身上的气运，若非老娘境界不够，也要去天上看看是谁借给他们的胆子！”

木桌崩碎，茶盏同样碎裂，茶水迸溅一地。

徐明霂同样面沉如水，说道：“天朝百年前占去的人境气运的确够多了。”

突然，徐明霂和溪淼二人感觉到一阵微风拂面，一股浩然之气充斥着屋子。

徐明霂看着碎裂的木桌茶盏，立马行礼道：“失礼了！”

然后连声招呼着店小二进来，还双倍赔付了银两，眼神抱怨地看向溪淼。

溪淼耸了耸肩：“有些生气，不关我事。怪就怪这桌子也太不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