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还能为她做些什么?照如今看来,也许他最正确的选择,莫过于同意了这门婚事吧。
出了紫宸殿,楚盈盈的脸色就一直苍白凝重,秀眉紧蹙,一言不发。
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她脚步停了停,疑惑地看着楚君麒,轻声问道:“我们不去看五弟吗?”
楚君麒朝着庄福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道:“现在不去最好。”
“为什么?”楚盈盈想不明白,伸手指了指庄福宫的方向,“你自己方才也说了,你在誉王府的时候曾言明要去看五弟,把五弟劝出来,现在又为何……”
“就算我们现在去了,也未见得能见到贤妃娘娘和五弟,而且,还有可能会中了他们的计,被当做得了天花的人困起来。”
“谁说我们得了天花,我……”蓦地,她话音一顿,“你是说,那太医署的人早就是誉王的人,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我们此番去了,他们定会借机说你我也染了天花,从而将我们困在这宫中?”
楚君麒没有回答她,挑了挑嘴角,问道:“你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事吗?”
“哼!”楚盈盈冷哼一声,用力一拂袖,沉着脸色道:“他这种心肠歹毒之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既如此,那我们现在去,就绝非明智之举,反而给了他抓人的理由,毕竟,他们现在人多势众。”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楚盈盈的肩,领着她一道朝着宫门走去。
楚盈盈下意识地侧身看他,虽然他嘴上说着这样的话,神色之间却不见丝毫对楚天痕的担忧和畏惧,他既是他独身去闯誉王府,又能安然无恙地出来,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太子哥哥,其实你有对付他的法子,是不是?”她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很想要知道关于他的事情,纵然她一早就知道楚君麒身份来历不凡,却不知他究竟有怎样的底和背景,一直以来,也都琢磨不透他。
楚君麒不紧不慢地继续走着,答非所问:“若是我一人去了,或许能全身而退,可若是想要来硬的强行带走五弟和贤妃娘娘,恐就有些困难了,所以强攻不得,那便智取。”
“智取?如何智取?”
楚君麒挑起俊眉诡谲一笑,“他们不是说娘娘染了天花,一直无法治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