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可能！”鬼褚却摇了摇头，“你是楚君麒，怎么可能会大齐皇室的不传之秘幽冥掌？除非……”

“除非我不是楚君麒。”他不紧不慢地替鬼褚说出心中的疑惑，神色之中不见丝毫慌张。

鬼褚又向后退了两步，“你不是楚君麒？那你是谁？难道，你是大齐的人？”

说完，他不由被自己这猜想惊得愣了愣，而后不停摇头，“不可能……自从六年多前齐豫发动宫变，杀了齐博与齐慕父子之后，大齐皇室之中会使用幽冥掌的人就只剩下齐豫一人了……”

蓦地，他神色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骇然地看着楚君麒，低垂的双手没由来地轻轻颤抖，“难道……”

楚君麒面色冷肃，嘴角隐约挂着一抹残冷至极的笑意，瞥了身边一眼，漠然道：“当年莫钰是被一批会使用邪蛊邪术的娄兰人带走的，之后不久便自尽而亡，而在整个娄兰，有能耐抓了东宫第一剑卫莫钰、又有能耐在他身上种下邪蛊的人，想来也没几个。莫倾，你没有什么想要问他的吗？”

闻得“莫倾”二字，鬼褚的脸色已然是惨白一片，他盯着莫倾一瞬不瞬地看了片刻，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莫倾，莫倾……你跟莫钰……”

“莫钰是我大哥。”莫倾嗓音冷冽，一步步缓缓走近鬼褚，蓦地，他手中叶影剑一挑，指向鬼褚，“当年欲从万剑谷夺取叶影、加害剑谷众人、害死我大哥之人，可是你？”

鬼褚似乎已然猜出二人的真正身份，渐渐平静下来，来回打量着两人，“既然你们这么毫不避讳地告诉我你们的身份，想来是没有让我活着离开的打算了。”

而后，他长叹一声，“也罢，我自认不是你们的对手，我的邪蛊对你们也不起作用，只能认栽了。没错，当年叶白衣老人过世之后，他最宝贵的叶影变成了人人都想得到的宝物，我也不例外，所以我曾多次潜入大齐打探叶影的下落，却一直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次，我无意中遇到被人追杀的莫钰，认出他手中的叶影剑，便假装是要救他，趁他不备夺走叶影剑，却发现那是假的，真的叶影剑早已不知去向，他这是故意带着假的叶影剑引走别人的注意力，好让那个拿着真的叶影剑的人逃走。我知道，他一定知道真正叶影剑的下落，所以在他身上种下了邪蛊，逼问叶影的下落……

可惜，我低估了他，我没想到他为了保护叶影的秘密，会冲脱邪蛊的控制，自尽而死。”

说罢，他抬眼向莫倾看去，冷哼一声，“看你的招数，亦是出自剑谷丰门，这么说，江湖传言叶白衣一生只收了一个亲传弟子的事是假的，其实他收了两个徒弟，便是你们兄弟二人，可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