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也是蠢,竟然接下了那个女人送来的那杯酒,你可知,若你把那一杯酒喝下去,那中毒的人可就是你了!”
闻言,万侯呈骤然一惊,似乎不明白万候乾话中之意,皱紧眉头看着他问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那杯酒……”
蓦地,他话音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瞪大眼睛喃喃道:“难道……难道那个女人递给我的那只杯盏根本就不是我之前的那只,而是娄陌云面前的那只!”
万候乾睇了他一眼,“难得你还知道是怎么回事。”
耶律禄拍拍万侯呈的肩,沉声道:“贤侄,那个女人可不是简单之人,她很有可能就是娄陌云安排在教坊里的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便匆匆而来,对着三人行了一礼,低声道:“将军,前前后后都已经找遍了,根本不见那个红衣舞姬的身影,我们找来了教坊的姑姑问过了,这红女姑娘也是近日才加入教坊的,因其舞艺绝佳,而坊中原本领舞的姑娘受伤了,所以才让她顶替上的,至于她的来历和背景,教坊一无所知。”
听到这里,三人的脸色都沉了沉,这么说来,这个红衣女子果真是娄陌云那边安排好的人,也就是说,他一早就知道他们要给他下毒,也知道他们会请哪个教坊的人前来献艺,他对他们简直是了如指掌!
万侯呈有些后怕的皱了皱眉,喃喃道:“难道,那个眼线还在我们身边?可是……这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已经把人抓住了吗?”
耶律禄沉思片刻,迟疑地看着万侯家父子,万候乾道:“耶律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耶律禄低声道:“这个人,会不会是勤儿?”
闻言,万候乾一怔,疑惑地皱了皱眉,万侯呈倒是十分肯定地摇摇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二弟,我已经试探他很多次,早已证明这件事与他无关,再说,这次很多东西和人员的安排都是我和爹爹亲自来的,根本没有让他插手,为的就是要保证这些人的可信性。
如今看来,并非二弟是眼线,而是有一个我们自认为可以信任、实则是内歼的人隐藏在我们身边,这个人藏得着实够深,让人惊愕。”
他顿了顿,一脸肃然地向万候乾和耶律禄看去,听他这么一说,两人似乎也把万侯呈的嫌疑排除了,是以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找出那个真正的眼线。
此时此刻,丞相府后花园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