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见到这一幕,宫有真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站出来,怒斥王憨民等人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包围宫家,是真的想造反吗?”
王憨民看了看他,平静的眼角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讥讽。
“宫城主,我再重申一次,我们这不是造反,这是革命!”他对宫有真不紧不慢的说到:“我们今天来,只是想求一个公平!”
“公平?什么公平?”宫有真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问到。
“我们要求解散现有的国民议会,通过全民选举,选出一个新的议会来!”王憨民还是用他那副平静而低沉的语气说道。
但这句话却如一颗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水面,立刻震荡出紊乱的波纹!
“什么,你们想解散国民议会?”宫有真听到这句话,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忍不住跟刚才的徐莫倾一样,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可王憨民却风轻云淡的笑笑,点头道:“是的。”
“这不可能!”宫有真还没来得及说话,刚才被打的头破血流的那个宫家子弟已经忍不住出声尖叫道:“你们想夺权,想控制国民议会,这就是造反,你们是叛军!”
王憨民不屑一顾的看了他一眼,对他身旁那个士兵示意到:“让他安静点儿!”
那士兵立刻一枪头砸到那家伙的头上,那家伙二话不说栽倒在地,这下再也没办法聒噪了。
宫有真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却没有像自家的子弟那样吧暴跳如雷,而是先强行做了个深呼吸,压制住内心的怒火,然后沉下心来问王憨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以为控制了宫家,就能控制国民议会,就能让整个长安城都听你们的?哼,你们未免也太高看宫家,太高看自己了!”
“我们当然不会那么傻。”王憨民继续展露着朴实且人畜无害般的笑容,但却用最诚恳的语气说道:“所以我们做了很多准备,而控制宫家,只是我们计划当中的一部分而已。”
“哦?”宫有真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颇为惊讶的问到:“原来你们还有其他的计划?这么说来,这次叛乱并非心血来潮,而是你们有备而来咯?”
王憨民笑笑,却没回答这个问题。
而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露出思考状的徐莫倾,却走了上来。
“我终于明白了。”他对王憨民说到:“是你们制造了城南的那起妖兽袭击案,目的是替换掉原来的城南守卫军军长王一卫,然后由你接手城南军,并且策划这整个叛乱行动,是这样吧?”
王憨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再次强调道:“处长阁下,这不是造反!”
徐莫倾没有搭理他的狡辩,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又问到:“也是你们策划了西陵矿场的屠杀案,把原本驻守在城内的鹰扬军调往城外,好方便你们起事,是这样吧?”
王憨民这次没有说话,也没有笑。
徐莫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射出两道愤恨的精光,问到:“就为了这,你们牺牲了西陵矿场三万多条人命,还包括一位甲王境的强者?”
王憨民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显示出他此刻心情也不平静。
不过面对徐莫倾的咄咄逼人的眼神,他还是咬着牙说到:“既然是革命,就难免有牺牲,关键是……他们的牺牲都是有价值的。”
“有个屁!”徐莫倾听到心中的猜测得到确认,顿时暴怒而起,指着王憨民的鼻子怒骂到:“就为了你口中的那什么狗屁革命,死了三万多条人命,那是三万多条人命啊,不是三万多条狗,也不是三万多棵木头,长安城有多少三万条人命?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让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王憨民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一丝殷红,从他的嘴唇处缓缓地渗透出来。
但他还是听着胸膛,义无反顾的说到:“我承认这样太残忍,但是我们没得选择!而且我坚信……我们这样做,是值得的!”
“值得?值得什么?”徐莫倾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问到:“是值得你们争权夺利,还是值得你们滥杀无辜?”
王憨民脸色已经因为用力而微微有些发白,但他却摇摇头,幽幽的说道:“你根本就不懂,你以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权?”
“那是为了什么?”徐莫倾讥笑道:“你可别告诉我,你们造反,是为了与民谋利,为了让长安城有个更好的未来……”
但他没想到,他原本只是讥讽的话,落到王憨民耳中,却令她精神一振,反而抬起了头颅豪情万丈的说到:“您还真说对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徐莫倾和宫有真同时望向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眼神还算清明,两人都以为他已经疯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开这样的玩笑?
但没想到,王憨民却并不是开什么玩笑,他板着脸,面对徐莫倾和宫有真的质疑,有板有眼的说到:“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争取公平、民主,还有人民的权利!”
“人民的权利?”宫有真愣了愣,用不解的口吻问到:“你们解散议会,还争取什么权利?难道你是想让那些老百姓来议员,让他们来管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