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面具人却根本没搭理他,反而突然转换了情绪,好整以暇的对那个军官和老大等人说到:“你们把他当自己人,可你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此言一出,陈路顿时色变。
而那个军官和老大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道:“他什么身份?”
面具人得意地一笑,带着戏谑的口吻说到:“他可是督察局特别行动处的干事,他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你们相互勾结,倒卖军火的事情!”
“什么?”周围的人顿时齐齐惊呼,这次就连阿火,也惊疑不定的看向了陈路。
“我……我没有!”陈路迟疑了一下,赶紧自辩到:“你们别听他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没有?”面具人冷笑着问到:“你敢说你自己不是特别行动处的人?”
“我……”陈路这次无话可说了,心里挣扎了好久,才咬着牙说到:“没错,我的确是督察局特别行动处的人,不过我不是专门来查什么倒卖军火的,我只是出门历练,恰好遇到这个流民营地,因为一时好奇所以想混进来看看,我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还有倒卖军火这件事!”
他双目中带着企盼,看向那个巨熊般的男子。
然而男子一阵沉默,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仿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旁边那个军官神色一阵阴晴不定,隔了好久之后,他才轻声地说道:“可你现在知道了……”
一时间,陈路浑身冰凉,仿佛看到了自己正面对着一座绝望的深渊。
失去了那个巨熊般的男子庇护,他在这三大至少是宗师境的高手面前,完全已经没有了任何逃生的可能。
陈路没想到,那个面具人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他看着那个面具人,恍惚中,突然觉得他和某个人好像很相似。
都是戴着厚厚的连头发都遮挡起来的面罩,都是说话如同破锣般的嗓音,只不过,他们俩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难道这个面具人,和那个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面目,始终戴着银白色面罩的银色玫瑰,有着什么特别的联系?
陈路还没来得及把心中这个突然冒出的荒诞念头给想明白,而另一边,那个同样戴着半边面具的军官已经说话了:“魏平,他是你的人,你说怎么办吧?”
原来那个老大的全名叫做魏平,陈路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声苦笑。
他来了这座营地好几天了,竟然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老大的全名。
然而下一秒,他很可能就会死在这个人手中了。
陈路看向老大,眼中不再有乞求,反而变成了一股决然和坚毅。
但令他出乎意料的是,他发现那个老大眼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杀意,相反,他的眼神显得很挣扎和痛苦。
他看着陈路,脸色阴晴不定,身上的石头般的纹路正在逐渐退散,而他的眼神,则带着一丝疑惑,意思怜悯。
“你叫陈木,这是你的真名?”他突然问道。
“不,我的真名叫陈路。”陈路挺了挺胸膛,大声的回答。
在面临绝境的时候,他反倒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怕也没用,这群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可魏平的脸色却再次产生了变化,他沉思着,仿佛在回忆什么。
片刻之后,他才突然问道:“那个捡到铁壁王华天雄的王级妖甲,并且把它还给华家的高中生,就是你?”
“是。”陈路再次回答:“不过你说错了一点,那具妖甲不是我捡的,是铁壁王华老将军托付给我的,他本来就是要让我还给华家!”
“他给了你什么代价?”魏平居然还有心情在这个时候问这些听起来似乎毫不相关的事情。
但陈路心想反正多活一秒都是赚得,就干脆放开了跟他唠了起来。
“他答应我给我一头成年的蹄呤兽,让我得到一次成为妖甲战士的机会。”他说。
魏平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为了一头蹄呤兽,你就放弃了一具王级妖甲?”他感慨的说到:“也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说你信守承诺。”
“这是信守承诺。”陈路昂首挺胸的回答:“我父亲从小就教导我,做人一定要讲诚信,答应别人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否则就不要答应别人,言而无信,这是做人的大忌!”
“你父亲?”魏平的神色突然微微一愣,自言自语道:“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父亲……”陈路想起了已经死去很多年的父亲,心情一阵黯然,默然道:“他叫陈义信,他说这个字,就是他做人的态度。”
“陈义信?”魏平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就连那双眼睛,也好像一下子亮起了光,大声的问到:“你再说一遍,你父亲叫什么,他是不是参过军,他在哪个部队服役?”
陈路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一瞬间又看到了一丝光亮,那是自己生存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