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路失声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那耿前辈您知道银姬姐这次外出是到哪儿去历练了吗?”
“这……”耿宗明略显尴尬的摇摇头道:“每个妖甲战士外出历练的地方,都属于自己的秘密,这个恐怕不会随便告诉外人……”
他说这话并没有错,因为妖甲战士外出历练的时候,所面对的风险不止是妖兽,其实还包括人类自己。
别忘了,妖甲和收获的炼甲材料,都是非常珍贵的,难保有些人不会动歪心思,把目标放在同为妖甲战士的自己人身上。
人心有时候比任何东西都可怕,这一点,陈路早就已经领教过了。
听到耿宗明这么说,陈路也没办法了,只好点点头,失望的向门外走去。
但就在他刚刚跨出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干员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两人喊到:“你们特别行动处今天谁值班?快去看一下,你们的人好像受伤了!”
“什么?”耿宗明蹭一下站起身,问到:“怎么回事,谁受伤了?”
“不知道,好像是你们特别行动处的一位女干事,她刚刚闯进城东的军营,全身是血,一句话没说就昏迷了,军队找到她的身份证明,知道她是督察局的人,所以这才打电话来让我们赶快去领人!”
女干事?督察局的人?
陈路心里一荡,忍不住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他立刻大声招呼耿宗明:“耿前辈,说不定是银姬姐,我们赶快去看看!”
“好!”耿宗明二话不说,立刻放下手中的报纸和茶杯,跟着陈路一起急匆匆的赶向了城东的军营。
长安城内除了有三支野战军外,还有四支城防军,分别冠以东南西北城卫军的称号,四支军队,分守四个城门,战时他们就是守城的主力,有时候也会成为野战军的预备队,需要野外作战的时候,他们也经常被调动。
但大部分时候,四支军队都镇守在长安城的周围,不仅是履行守城的工作,还包括巡逻、野外拉练、清剿城外妖兽、保护野外主要通道等种种工作。
城东守卫军,就驻扎在长安城的东门,他们的军营紧靠在东城们的墙根下,平时戒备很森严,除了军人以外,其他普通平民根本不准进出。
但陈路和耿宗明持有督察局特别行动处的证件,属于特殊机构,进入军营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两人在军营的医所,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女干事”,果然就是银面玫瑰。
“银姬,银姬?”看着眼前浑身浴血,被军医包扎得像个糖葫芦一样的银姬,耿宗明忍不住上期呼唤了两声,但银姬毫无所动。
“她怎么了?”陈路则拉着站在一旁的军医问到:“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要知道,妖甲战士的恢复能力可是强的可怕的,像上次陈路,在那个面具人甲皇的攻击下整只胳膊都差点儿被砍断,但是经过一刻钟的恢复后,他就止住了血,在经过一晚上之后,他就基本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
可是银姬此时的样子却非常难看,她身上的血好像根本止不住一样,已经染红了刚包上的纱布,衣物几乎被拉扯成丝缕,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那些肌肤完全失去了血色,苍白的像是上次陈路看到的那种白墨石。
她受的伤一定不轻!
军医而是摇摇头,沉重的对陈路说到:“她身上有很多伤口,分别属于各种不同的妖兽,我怀疑她可能受到了大批的妖兽围攻,我想她能够逃出来,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
“受到大批妖兽围攻?”
陈路默默皱起了眉头,他暗想莫非是银姬在历练的时候,意外陷入妖兽的包围,所以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哪怕是宗师,但是在面对大量妖兽包围的情况下,也会寡不敌众啊。
真不知道,她这样的老江湖了,怎么会犯这么基础的错误?
陈路和耿宗明在军医的叮嘱下,很快借来一辆车子,将银姬转移到了附近的医院,在那里有更好的医疗设施,还有专门的病床,可以给到银姬更好的治疗。
直到傍晚的时候,银姬才从医院里醒来。
那时候耿宗明正好回到督察局去继续值班,而陈路则被摆脱留下来照顾她。
“唔”一声幽幽的轻叹,银姬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看到陈路,她第一时间是有些发呆,然后仿佛被惊到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揉到冰冷的面罩上,这才痛苦的呻吟了一下,引起陈路的注意。
“你醒了?”陈路听到声音,赶紧凑了过来,看到银姬揉眼睛的动作,忙按住她的手说到:“你先别动,你身上伤太重了,还是好好先休养一下吧。”
银姬沉默了片刻,许久才用干哑的嗓子问到:“你怎么在这儿?”
“我以为你今天值班,专门去找你。”陈路一边拿起医院柜头上的水杯,替她倒水,一边说道:“哪知刚好过去,就听到说你受了伤正在城东军营里,我和耿前辈就马上去接你了。我们费了好大力才把你转到医院来,耿前辈刚刚才走,他还要回去继续值班,我就只好留下来照顾你了。”
银姬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陈路以为她再次昏过去的时候,她才轻轻的用蚊呐般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陈路连忙摆摆手,笑道:“之前你也带我出去历练过,算是帮过我,我们俩这次就当扯平了。对了,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那天值完班之后,怎么不去找我,却又跑出去自己历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