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超,你给我出来!”
进入庄园之后,陈路找人问到了华超的住址,立刻朝着那边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
华家的下人大多住在一排排连栋的小瓦房内,但是诸如华云裳、华超这样的嫡系子弟,他们每一家都是有自己单独的住宅的。
华超所居住的房屋就是一栋很豪华的小别墅,金碧辉煌,外面用水泥和高级的石材修筑的墙壁,极富艺术性,如果被一个热爱艺术的家伙看见,恐怕不会想到这样富有艺术气息的房屋,竟然一栋就可以抵到整个贫民区几乎所有窝棚的建筑费用。
可陈路此时的心情,却完全没有用来感慨这些房屋的奢侈和富贵人家的挥金如土。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华超抓出来绳之以法!
他上前激动地敲响了华超家的大门,但是迎接他的,并不是华超的回应,而是一个类似女佣式的年轻女子柔声细语的问候:“谁呀,这么晚了找堂少爷有什么事吗?”
陈路看了一眼那女佣,没有搭理她,目光直接穿过她的肩膀投向了房间的内部。
只见房间的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奢侈,不仅有亮如白昼的漂亮吊灯,还有很多陈路从来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的家具,以及一些古玩字画,被当做房间的摆饰布置在每一个角落和墙壁上。
见到这一幕,陈路差点儿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好在他总算还记得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所以在稍微失神了一下下之后,立刻恢复过来。
“华超在哪里,快把他叫出来!”他强硬地说到。
“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超儿啊?”可这次回答他的依然不是华超的声音,而是一个更加温柔、也更加成熟的中年女子的声音。
然后陈路看到一个身形丰腴的女子穿着一身金丝边的睡袍,从二楼的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
这女子气质贤淑,温润如水,虽然眼角眉梢已经稍稍透露出一丝苍老之意,可她的脸蛋儿和肌肤依然保持得很好,看起来仿佛润的能滴出水来似的。
只是当她看到陈路是,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你是谁?”她问:“你认识我们家超儿吗?”
“你又是谁?”陈路反问她:“华超呢,快叫他出来!不管他今天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把他抓出来绳之以法!”
陈路一上来就强硬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却反而令那个中年女人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她微微皱起眉头问到:“什么抓起来?什么绳之以法?我家超儿怎么了,他是不是在外面犯事了?”
陈路沉默了一下,以为这女子不知道华超的所作所为,所以犹豫了片刻,向她解释道:“华超和他的两个朋友,今天下午在兰玉大街的贫民窟欺负了我妹妹,我来这里,是要把他抓起来,带到警察局去投案自首的!”
“什么?”那女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的平和之色瞬间退去,就连原本红润的脸庞也一下子变得苍白。
“这怎么可能?”她尖叫道:“我家超儿是堂堂的华府堂少爷,他怎么可能跑到贫民窟去,还……还欺负了你妹妹?你在撒谎,这根本不可能!”
“众目睽睽,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怎么撒谎?”陈路没想到这女人看起来温柔娴淑,但说起话来却如此不辨是非,因此也是没好气的对她说道:“他恨我抢走了他的蹄呤兽,就用这样卑鄙下流的手段来报复我,哼,还堂堂华府的堂少爷?如果你们华府都是这样的人,那我简直怀疑,你们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蛇蚁鼠辈!”
“你……”那中年女人被他气得不轻,却因为口舌笨拙,一时间竟无法反驳,只能用愤恨的目光瞪着他,这时候,她先前展露出来的那种如水般的气质已经是完全破坏殆尽。
但这时候,陈路身后却远远的响起了一个声音。
“华家是世代将门忠良,怎么会是蛇蚁鼠辈?陈路,你说这话太过分了!”
陈路回过头来,恰好看到华云裳如同仙子般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飘然而至,在她身后,那个门卫畏畏缩缩的躲避着他的目光,似乎生怕让他知道是自己自作主张把华云裳给找来的。
而后华云裳疾步走上了台阶,来到陈路面前。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和华超牵扯在一起了?”
她的脸色有些一样的苍白,仿佛完全失去了血色一样,哪怕在浓厚的夜色中,也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好像出了些什么问题,走路、说话,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和陈路上次看到她的时候那种从容不迫的表现有很大差距。
陈路忍不住心头好奇,反过来朝她问到:“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