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笑了笑,硬挺着脖子说到:“当然!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华家的那位大小姐,也就是他们现任的家主华云裳小姐,看看她怎么说!”
古姨微微鼓起了腮帮,一副拿他完全没有办法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去问那位什么大小姐,以她的身份,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
陈路说这句话,其实就是为了敷衍她,甚至是觉得她身份卑微,根本无法去作出求证。
可是陈路毕竟像她儿子一样,这天下,又有哪个母亲会真的去质疑自己的儿子呢?
所以她也只是微微不高兴了一下下,然后就埋头搅了搅碗里的汤水,然后闷闷不乐的说到:“算了,你也这么大年纪了,我知道很多时候你都嫌我这个阿姨啰嗦。总之随便你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
“怎么会呢?”陈路一见古姨脸色黯了下去,熟知她脾性的他,立刻明白古姨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忙上前搂住她的肩膀笑着打岔:“古姨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却比我的亲生母亲还要亲,这世界上,如果说还有谁能让我乖乖听话,那就一定非古姨莫属!别说什么啰嗦,就算您啰嗦一辈子,我也乖乖听着,这样好不好?”
“真的?”古姨一下子破涕为笑,那张原本只是气质淑良的脸上,骤然绽放出惊人的绝美笑容。
陈路点了点头,很用力的保证到:“绝对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你这臭小子!”古姨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嗔怪道:“整天就知道油嘴滑舌……”
“哈哈!”一家三口顿时齐齐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快活起来。
……
第二天。
陈路又是一早就起床然后跑到了华家,他现在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巴不得立刻和那头蹄呤兽签订血誓,然后马上炼化妖甲。
他本来还想去找华云裳问问,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她对于华超昨天的事有什么看法,但想了想,他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要去找华云裳。
因为这样直接找上去的话,无非有两个后果。
一是华云裳并不知道华超的事,因为自己说了,她肯定会去找华超来对质,这样一来,不管她怎么处理华超,自己都有一种在人家内部挑拨离间之嫌。
而第二种,则是陈路最不愿意见到的,那就是这件事其实得到了华云裳的默许,华家……已经后悔了。
他们后悔把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妖兽交给自己,觉得自己这次只不过是仗着运气好捡了个大便宜,用一头妖兽来换华天雄的遗物,他们觉得划不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陈路肯定也没脸继续出现在华家了,哪怕这件事传出去,丢脸的其实应该是华家,但正如古姨说的那样——乱世之中,有钱有势的人得罪不起,像自己这样的穷人,就只能认命!
要是结果真的演变成这样的话,那陈路觉得,还不如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每天“若无其事”的来看这头妖兽更好。
至少华家还有可能顾及到脸面,不好直接对他提出毁约的事。
于是他就这么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心神不宁的来到了华家的驯兽室,即使见到华老和那头关押在囚笼中的蹄呤兽时,也没有了往日的激动和憧憬之情。
但陈路并不知道的,他不想去招惹别人,可并不代表别人也不想招惹他。
昨天在贫民窟铩羽而归之后,华超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又一次聚到了一起,三人今天商量的,还是如何来对付陈路,以及替他讨回蹄呤兽的办法。
三人刚一碰头,那瘦的跟猴子一样的黄少云就得意洋洋的跟华超说到:“华少,你昨天让我查的那个小女孩,我已经找人查到了。嘿嘿,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那个小女孩关系和姓陈的还真不一般!”
“哦,你查到了什么?”华超立刻兴致勃勃的凑了上去,包括那个叫做陈东的胖子,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查到,那个姓陈的从小是个孤儿,是贫民窟那帮街坊邻居,一人一口施舍把他给养大的,其中对他恩惠最多的,就是那个小女孩儿的母亲,听说她姓古,丈夫早就过世了,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同时拉扯大了姓陈的和她自己的女儿。”黄少云嘿嘿笑道。
“就这?”华超一脸的便秘,原本还以为黄少云会查到什么,让他能够抓住陈路的把柄呢。
哪知道这家伙就查了这么一点儿东西,这对他来说有什么用?
难道把那对母女抓起来,然后逼陈路把蹄呤兽还给他吗?
如果他真这样做,不用陈路动手,他堂姐华云裳就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但黄少云并没有因为华超的不满而害怕,相反,他贼眉鼠眼的凑了过去,悄悄在华超耳边说到:“当然不止这些,如果只查到这么点儿东西,那我怎么有脸来见华少您?事实上,我还查到一点儿有意思的事情,说不定华少您会感兴趣哦……”
“哦,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他这么一说,果然把华超的兴趣给勾了起来,顿时竖起耳朵,摆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黄少云左右看了两眼,周围明明只有他们三个,但他却偏偏露出一副猥琐的模样,笑嘻嘻的在花超耳边轻声说道:“我查到,那个姓古的女人原来是这一带有名的半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