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前,几名年轻小伙不以为然,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只是田野乡间的传说故事罢了,不会当真的。
“就算真有离奇怪事,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听不少风水朋友说过,阴差办事通常避开活人,正所谓阴阳相隔。”江哥补充道,“并不是你想遇到,就能够遇到的,简而言之,比买张彩票中五百万的概率更小。”
这时,江哥停顿片刻,看着向导福叔笑道:“福叔,是也不是?”
“不错,正是这样。”马来福有些意外,怎么现在的城里人懂得这么多,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人家能够当大老板的原因,“想不到江老板对这些事情也懂得挺多的。”
江哥朗声自侃:“平日里走南闯北,结交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耳濡目染之下,了解一些,不过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把话复述一遍。”
“福叔,你是不是担心什么?”话到最后,江哥终于问出来了,虽说是在黑夜山林,可是若连这个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岂能白手起家将生意做到如此大的规模。
马来福犹豫不决,欲言又止,只是不断望着黑漆漆的远方。
“福叔,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江老板见他不似作假,心中一忑,毕竟这里距离著名的“封禅之地”不远,那里的神话传说、怪异秘事源远流长,难不成真不是无中生有?
其实,他一早就发现马来福的脸色不太不对劲,似乎总是在担心什么。而且,对方还故意提及鬼门城楼的传说,似乎是暗示着什么……
“今晚有些古怪,平时不是这样的。”
马来福紧皱眉头,左右手食指交织,拉掐那一身破旧衣服的衣摆,沉吟片刻后道:“恐怕……”
“恐怕什么?”
还是耳钉男跳出来开口,自诩聪明的他也瞬间猜到福叔想要表达什么,“你该不会想说,我们遇到了所谓的鬼门城楼吧?”
“鬼门城楼,这怎么可能,真要出现了,我还真想看看地府的城楼是什么样子的。”另外一个青年笑言,丝毫不相信。
“福叔,你确定今晚和平时不同?”江哥暗自一惊,虽然他也不太相信,但是眼前这位中年山民的脸色太过沉重了,往日又从不少人口中听到异闻怪事,令他不得不怀疑了。
难道真的有鬼门城楼?
江哥微微皱起眉头,眼睛眯成一条缝,锐利的目光紧紧扫视一眼四周,似乎也发现附近山林变得渐渐诡异起来。
“走!”马来福身上不由微微一颤,直接对着侄子马幺儿说着,又对着闲坐在靠近帐篷的石头另外一名向导青年喊了一声“阿启,别打瞌睡了,快起来!”
帐篷区的大石头,歪着斜躺的余启小哥困意十足,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打了个哈欠,不知为何,每次大晚上进山,他都是很困的,恨不得一觉睡到大天亮。
可惜,余启是向导,是为自己打工的打工人,不是有钱寻刺激的驴友探险者,为了小钱钱必须强撑精神头,努力工作,否则就得饿肚子了。
余启小哥强行打起精神,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颊,刚才好像福叔喊了自己,可不能连福叔都得罪了,否则村里可就没有什么人愿意带自己做向导了。
要知道,他那么懒,又不能每天去车站,顶着个广告牌“本地向导,物廉价美”找活干,都是靠村里人捎带一把。
捎你一把,就得分你一份钱,谁愿意?
“叔,真遇到了?”马幺儿惊道,虽然他是土生土长的蒿县山民,小时候听过不少鬼怪传说,可是毕竟是年轻人,多少见过世面,发自心底对于鬼怪说法怀有一种质疑态度。
“就算不是,也八成是邪门事儿。”马来福攥了攥拳头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紧张,“难道,你还没有感觉到今晚有些不同?”
“叔,好像真有点古怪。”马幺儿心虚地左右瞄看